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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京都落魄小明星白秀英,是如何得罪郓城地头蛇雷横的

得理不饶人的东京十八线小明星白秀英,激怒了一忍再忍的郓城打工人雷横,暴走的雷横KO了白秀英。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白秀英父女自做自受。

雷横和白秀英父女的这点事小得不能再小,最终却因为白秀英咄咄逼人、不依不饶,走向不可控制的地步。要论责任,当然是雷横的大!但要论公道人心,大家可能更加倾向雷横。甚至有的人还会说干得漂亮。

这件事的责任,完全在白秀英,那么她是如何一步一步把自己推向绝路的呢?

拜码头引发的误会

每个码头,都有话事人,人称“地头蛇”,任你是强龙猛虎,到了地头就得认,要想在人家的地盘讨生活,就得拜会码头上的老大,否则无论是从事什么营生,都不得安生,甚至引来杀身之祸。

你不来,就是不给我面子,怎么可能让你在我的地盘讨生活?光谈感情不讲利益,空口白话的我做好事?尤其是白秀英从事的是商演,走的是娱乐的路线,是来圈钱的,靠的是大家的捧场,更要找棵大树好乘凉。

拜码头,要么能够拉上关系,大家都是一家人,看在彼此面子上,就算挂了个号。要么就是谈利益,给你多少分成、有什么好处等等。无非就是脸面和利益两样东西。

除了“服软”,还有一种方式就是“硬杠”,只要你关系够广、本事够大、拳头够硬,有能力挑战当地的势力,那算你厉害!例如《一代宗师》里,八极宗师一线天脱离帮会之后,来香港开理发店,被小沈阳扮演的地头蛇勒索,结果被打得鼻青脸肿。

白秀英当然没有这样的本事,但她是个通透人,懂规矩,知道拜码头必不可少,所以来到郓城县后,对县城的各大势力、实力人物一一进行了拜访,雷横当然也在拜访之列。

白秀英之所以选择郓城,是因为郓城知县与她是旧识,双方曾经有那么一段过去,从后面来看,知县确实挺念旧情的,挺照顾白秀英的。但该有的规矩,白秀英还是得遵守。

不巧的是,雷横当时被县令派到东昌府公干,顺便去梁山旅游了一圈,并没有和白秀英父女会面,这是双方发生矛盾的前因。如果当时白秀英父女成功拜会了雷横,双方打了照面,就不会有下面的事了。

白秀英的作死之路

雷横这个都头,在郓城县十分吃得开,朱仝是他好友,宋江是他大哥,晁盖常和他吃酒,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在郓城是实力派人物,不然白秀英拜会他干什么?

雷横的外号叫“插翅虎”,虎乃百兽之王,再长了一对翅膀,那要厉害到什么程度?这个外号,既是指他身法过人,也是暗喻雷横在郓城县绝对是能够横着走的主,能让他低头的屈指可数。

白秀英在勾栏院搞商演,这勾栏院是寻欢作乐的娱乐场所,正好是治安队队长雷横的管辖行业,雷横进来之后直接坐到了“青龙头上第一位”,这个位子很有讲究。能够坐到这个位子上的,一定是强力人物,就像单位开大会,你敢坐第一排?江湖和体制内并没有什么区别,所有的位子都代表着地位的高低,谁坐哪、谁能坐,大家都心照不宣。

郓城能坐这个位子的,屈指可数,雷横算一个。否则,勾栏院内寻欢作乐的这些人,哪个没有点背景势力、哪个是好说话的?那个位子空在那,为什么没人敢坐?如果雷横没有资格坐,早就有人把他轰下去了!

白秀英根本没有意识到,敢坐在这个位置上的雷横到底有多“横”。坐在这个位置上,既是身份的体现,也要担负起捧场的责任。雷横因为来得匆忙,确实没有带钱,而且书中说:雷横通红了面皮。

雷横不是小气的人,也不第一次坐在这了,当然知道规矩,可确实没有钱,咋办?白秀英就不高兴了,不断地拿话挤兑雷横:你坐在这听曲又不给钱,充什么大尾巴狼。

按道理讲,一个唱曲儿讨生活的十八线小明星,有什么好横的?在外面讨生活就得有讨生活的觉悟,人家拿不出就周旋过去,彼此面子上都好看不是?哪个在外面讨生活的不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懂得和气生财的道理?

可白秀英是有底气和骄气的。白秀英的底气,是因为郓城知县在东京时一起睡过;白秀英的骄气,是觉得自己一个从首都来的明星,你一个小县城的土霸,横什么横?

白秀英缺乏对自身地位的认知,迂曲加上气昏了头,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走向了不可控的程度。白玉乔道:“你若省得这子弟门庭时,狗头上生角。”众人齐和起来。

白玉乔骂雷横,看戏的人都起哄,为什么起哄?看戏不怕台高呗,看不惯白秀英父女呗,想让他们碰个碰钉子呗。

现场有人发现有点不对劲,给了白秀英父女一个台阶下:有认得的喝道:“使不得!这个是本县雷都头。”白玉乔道:“只怕是驴筋头。”

如果白玉乔借着这个话,低头认个错、赔个不是,这事就这么完了,可他依旧不依不饶!这就是在挑战雷横的尊严和地位了。不找回场子,雷横以后怎么在郓城混?谁还会服他?所以直接动手开打,把白玉乔打得牙都掉了。

白秀英挑战了人性底线

白秀英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她明明知道打人的就是雷横,是当地有势力的人物,可白秀英仗着知县是自己的老情人,硬是要把雷横朝绝路上逼。知县也挺给力的,直接把雷横打了一顿,然后上了枷在外面示众,雷横忍了。

白秀英觉得力度不够,一定要挣回面子,硬是撒泼让雷横在勾栏院门口示众,意思就是:你在这儿打的我,我就要在这儿让你知道厉害。雷横依旧忍了。

白秀英还是觉得不过瘾,又让看守的禁子“掤扒”雷横,“掤扒”,是脱去衣服、用绳索捆绑的刑罚。就这样,雷横戴着枷、被脱得光溜溜的、捆成一团扔在大街上,这大街上人来人往,许多平时对雷横异常敬畏的人,你说什么会怎么看?雷横面子都被踩到土里了。雷横忍了。

白秀英这样侮辱人,雷横都忍了。为什么忍受?他知道白秀英与知县有旧自己做得理亏,他还贪恋都头这个能够为他带来地位和丰厚收入的职位,所以忍了。

然而,这时候雷横的母亲过来了。母亲看着儿子被人扒光了捆起来,扔在娱乐场所的大街上,被人围观调笑,她能不心疼吗?换成谁都不好受啊!于是和白秀英发生了冲突。

结果白秀英直接老大耳光子只顾打,就是使劲扇老太太的脸!这谁还能忍?自己的老母亲被人在大街上猛扇耳光,有几个人能忍?不把施暴者揍个半死,能平息了这口气?你弄我雷横我认了,可打我妈这就触犯了底线了!雷横直接一枷把白秀英KO了。

结语:白秀英这事,完全是自作自受,不值得一点同情。

得饶人处且饶人,留下一线好相见,历来是混社会、混职场的不二法则,白秀英却一逼再逼,非要把人朝绝路上逼,和阎婆惜有什么两样?根本没有人会同情她。

在这起事件中,知县的态度非常耐人寻味。

老情人从东京来到郓城搞商演出了事,知县为白秀英出头,把雷横给打了一顿上了个枷,算是仁至义尽了。知县当然清楚雷横是什么人,当然知道雷横虽然有点蔫,但背后也是有势力和关系的,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底线了,再整狠了,就无法收拾了。

知县一厢情愿地认为:你白秀英应该会适可而止吧?没想到低估了小明星白秀英的气量。白秀英又是个不知深浅、不懂进退的,仗着知县的势越做越过份,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雷横和朱仝的关系,在郓城县人人皆知,知县岂不有知之理?他派朱仝押送雷横,难道意思还不够明显?摆明了是放水。

从书中也可能看出,东京的娱乐圈竞争还是比较激烈的,例如金翠莲、例如阎婆惜、例如白秀英,来到当地后都算是色艺俱佳的出挑人物,可依旧在东京混不下去。

宋朝,果真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