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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艺伎逆袭名画家,作品被卢浮宫收藏,她从污泥里开出花,最知道自己该怎么活

  • 宝子们,上周我看了一个老电影《画魂》,巩俐的演技将潘玉良坎坷波折的一生呈现的非常到位。

    不怕你们笑话,我哭得眼睛都红了。

    但再了解完潘玉良现实中的一生后,心里更觉得惆怅和心痛,天底下的有情人,为何总是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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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ol.2451

    x

    潘玉良

    可以这么说

    没有一个成年人

    能逃过全棉时代的手掌心~

    所以...全棉时代,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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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简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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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一个被卖进青楼的琵琶妓女,到名满世界的女画家,人人都道 潘玉良传奇的人生经历。

    可鲜少有人知道,她抱着一个遗憾,在异国漂泊,40年不得见到自己深爱的男子。

    她的一生,就像是她笔下的花,从期望被人怜惜,到开至荼靡的落寞……

    01

    本是青楼女

    17岁的潘玉良,像是一朵开在水面的芙蕖,清纯娇美。

    可她不幸,是一个 流落风尘的妓女

    她生在扬州一个贫困的家庭里,自幼失去了父母,在舅舅家寄人篱下,多吃一口饭都会遭人白眼。

    并不是每一个开在花期的妙龄女子,都有着寻常般温暖的家庭。

    她被舅舅卖进青楼,像是被关进黑暗的牢狱,再不配拥有外面五彩斑斓,亮堂美好的生活。

    即便身处逆境,仍能坚持心底一抹明媚,她喜欢那些开在花瓶的花朵,野性又充满张力。

    似乎那样娇弱的花卉,也能以倔强的身姿抵抗命运不公。

    好在,命运对她网开一面,让她遇上了一个贵人。

    芜湖新上任一位官员名叫潘赞化,商会会长为了讨好他,将擅弹琵琶的潘玉良送到跟前。

    曲有误,周郎顾。

    潘玉良故意弹错了曲调,引来了潘赞化的关注。她敏锐地看出这位潘大人和之前的官员都不一样。

    在一片杯盏交错中,他的眉眼都带着些疲惫与敷衍,举手投足中都带着一股书生雅正的气度。

    她跪在这位大人的面前:「求大人垂怜,留下我。」

    好花开在瓶中,却恨无人赏。

    潘玉良渴望有人能将她重重捧起,就像这花一样被呵护,精心照料。

    好在,这一次,她赌对了!

    潘赞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同情潘玉良的遭遇,并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找了一套高级新编小学课本,每到工作忙完回来,都会亲自教她识文断字。

    潘玉良很聪明,很快便熟读了四书五经,经常会缠着潘赞化再给她多布置一些功课。

    见她渴望求知 潘赞化自然高兴,并且在一次偶然下,他发现潘玉良有过人的画画天赋。

    即便是随手画的莲花都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潘赞化很惊喜,决定送她去美校学习绘画。

    也正是这一善举,潘玉良命运得以走上一条辉煌亮堂的大路。

    02

    痴迷裸体画

    1918年,潘玉良考上了上海美术专科学校。

    一时之间,喜极而泣。

    她感激地望着潘赞化,爱慕之情也逐渐流露出来。

    可潘赞化已经有妻儿,她只能以一个尴尬的身份,陪伴在爱人的身边。

    纵然无名无分,她也没有任何怨言。

    入校之后的潘玉良,学习十分刻苦,画作经常受到老师的表扬与夸赞,成绩也总是名列前茅。

    只是在入学第二年,在人体素描课上,骨子里的羞涩和保守让潘玉良下不了笔。

    成绩的滑落,让她很难过。

    她不愿让人失望,尤其不愿看到潘赞化对她的失望,便一点一点打破保守的思想。

    甚至有一次,她在澡堂洗澡,在看到女同学的裸体时,顿时有了灵感。

    潘玉良迅速返回宿舍拿了纸笔,偷偷在角落观察练习。

    这样子,果然在裸体画法得到很大的进步。

    但是她也在一次创作中,被女同学发现,推搡着对她破口大骂。

    但这些并不能阻止潘玉良对画画的热爱,没办法在浴室画,潘玉良便自己在家里画。

    周末的时候,她回到家中,拉上窗帘,脱去衣服,赤裸裸站在镜子前面。

    她仔细地端详自己身体的线条,然后将它们都勾勒在画纸上,很快一副人体素描的图画便出来了。

    她似乎变得叛逆了,想要通过裸女线条的呈现,来撕扯开旧社会对她的捆绑。

    后来,这些裸女的画作,让潘玉良在学校里名声大噪,跻身优秀毕业生的行列。

    可那个年代终归保守,潘玉良的举动引来很多非议,甚至学生们扬言不愿与这样的女子同校读书。

    被迫无奈之际,校长对潘玉良说:

    「玉良女士,西画在国内发展受到限制,毕业后争取到法国去吧,我给你找个法语教师辅导你学法语。」

    那时,潘玉良和潘赞化的感情正是恩爱亲密。

    潘赞化心生不舍,但也知道,潘玉良的天赋不该困于宅院,做一个平庸的妇人。

    她想要往外飞去,想要成长,那身份和地位都不应该成为她的限制与束缚。

    他愿意资助她,去完成自己的梦想和追求,纵然世人不理解!

    03

    再次被羞辱

    1921年,潘玉良坐上了开往法国的轮船,独自一人在外地求学。

    潘玉良先是在里昂中法大学学习了一个月的法语,随后又以优异的素描成绩考入了国立里昂美专。

    1923年,潘玉良又转插到巴黎国立美专。也就是这段时间,她的绘画技术得到了充分的磨练。

    她甚至结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中国画家,其中就有后来炙手可热的徐悲鸿、邱代明等画家。

    潘玉良接触很多西方的油画知识,开始画一些异族风情的画作,她笔下的画,着色艳丽,用笔夸张。

    不妩媚,不纤柔,反而落笔干脆,有一种不同普通女画家的气势。

    这也让她年纪轻轻,获得了很多赞誉和奖项,甚至成为了第一位被卢浮宫收藏的中国画家。

    潘玉良很高兴,可此时她最想分享给一个人——她的丈夫潘赞化。

    1928年,她油画专业毕业后,潘玉良迫不及待地回国,她思念潘赞化,每一天都在想念。

    跨过彼国的山山水水,她终于和丈夫重逢。

    两人数年未见,只凭短短的信封以慰相思。如今潘玉良终于能投进潘赞化怀抱里,放声大哭。

    梦想与爱人都在身边触手可及,潘玉良以为终于能厮守一生时,命运却又开了一个玩笑。

    妓女的身份,再次被人翻出来,像是一个可耻的烙印打在她的身上。

    在第五次举办画展的时候,她的画作被人闹事撕毁。

    她的一副《人力壮士》画作,被人贴上纸条,辱骂是: 「妓女对嫖客的颂歌。」

    这一句话如同一记沉重的拳头,狠狠地打在潘玉良心上。

    偏偏这时,媒体和记者激动地扛着相机,一个个将潘玉良围得水泄不通,言语犀利地询问潘玉良对自己身世的看法。

    低贱不堪的妓女,一时风头无二的女画家。任谁也想不到这竟然是同一个人。

    潘玉良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在她以为自己可以活得亮亮堂堂时。

    现实却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将她好不容易垒砌的骄傲与骨气粉碎一地。

    「芜湖妓女」这四个字,一夕之间,便让她这么多年的努力与刻苦都付诸东流。

    潘玉良终究是忍不住了,她嚎啕大哭起来,但她不知,家中还有更大的变故等着她。

    「妻是妻,妾是妾,不要以为当了教授就可以同我平起平坐。」

    那个立在堂前睥睨看她,目光流露着不屑与鄙夷的女人,才是潘赞化的明媒正娶的妻子。

    那一天,潘玉良吞咽了所有的委屈与难过,她躲在屋里暗自啜泣。

    潘赞化心疼她不公的遭遇,也知道外面铺天盖地,不堪入耳的言论。

    可他从来,不在乎这些的。没有人能一出生就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

    说到底是世人太刻薄,才这样伤害他心爱的女子。

    可潘赞化没有办法改变世俗的看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潘玉良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她是一个有才华的女子,不该被世人这样评价,也许让她重新徜徉回艺术殿堂,才是最好的结果。

    纵然,她又要离开自己……

    04

    与君生别离

    1937年,在丈夫的安排下,潘玉良再次离开故土,二赴巴黎。

    临走之际,两人依依惜别,万分不舍,潘赞化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怀表递给了潘玉良。

    并嘱咐她独自一人要好好照顾身体,来日雨停天晴,一定接她回家。

    「雨停天晴,接她回家。」

    为了这一句承诺,潘玉良独自一人在国外苦苦等候了四十年。

    任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别竟然是 再无相见

    1945年,潘赞化的发妻病逝后,潘玉良想重归故土,与丈夫团聚,只是当时正值国内战争,潘玉良不得已又滞留了多年。

    后来,国内局势逐渐明朗,可又赶上了老校长刘海粟身陷囹圄,潘赞化也受到了牵连。

    一心翘盼等待丈夫回信的潘玉良,煎熬等待了很久,才终于收到了一封短信。

    信中隐晦的说:「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当然是人生快事。不过虑及目前气温转冷,不宜长途旅行。

    「况你乃年近六旬的老媪,怎经得长途颠簸和受寒冷,还是待来春成行为好……」

    读完信,潘玉良无力地倒在了沙发上,她听懂了丈夫信中所说的意思。

    天遥地远,她与潘赞化何时才能再见?

    潘玉良的愿望终究还是落空了,1959年7月,潘赞化病逝于北京,永远地离开了这人世。

    而当时远在巴黎的潘玉良,仍在不停地给丈夫写信,可是寄出去的信件都石沉大海。

    她产生了无数怀疑,甚至担心年老色衰,潘赞化不再爱她。

    可直到1964年,中法建交,潘玉良才从友人王萍那里得知潘赞化早已离世多年的消息

    那一刻,潘玉良的 归乡梦破碎了,一瞬间,她又变回了芜湖水面上的浮萍,风雨摧打,无家可归。

    就像她笔下的花,似乎开到了荼蘼,再也没了生机和张力,而是一种低垂的颓气,尽头的落幕……

    纵然她在国外画作取得至高荣誉,都填补不了心中的裂痕与伤悲。

    1977年,油尽灯枯的潘玉良躺在医院的床上,她又想念起潘赞化。

    「来日雨停天晴,一定接你回家。」

    这么多年,她不知国内风雨,但是巴黎的晴日暖阳,始终照不到她的心上。

    她艰难地从枕下拿出那块小巧精致的怀表,并取下脖间嵌有和潘赞化合影的项链,将它放在了友人王守义的手里。

    潘玉良用尽生命里最后一丝气力,哀求地说道:

    「请帮我把这两样东西带回去,将它们给赞化的子孙们,而那副自画像,也带回去吧,就算我也回到了祖国,拜托了!」

    当初码头一别,四十年不见。

    而今,她终于要和自己的丈夫潘赞化久别重逢。

    她希望,那爱情里开到荼蘼的花啊,还能再一次绽放在记忆里。

    这一生,潘玉良,带着遗憾离开了……

    生于沼泽, 身逢乱世,

    遇到潘赞化,她是幸运的。

    即便爱情难全,生离且死别,

    她也在岁月里不慌不忙,

    绽放了自己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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