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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大院》:曹立新的结局,藏在梅晓歌的一段话里

《县委大院》收官了。梅晓歌调离光明县,艾鲜枝升职成了县委书记,林志为喜提结婚证,马广群无悬念落马。似乎所有人的结局都是明牌,唯独曹立新例外。

一直到最后,剧情也没有交待曹立新的去向。但本着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精神,我们依然可以从剧集中觅得一些蛛丝马迹。

在剧中,曹立新最后一次出场是来光明县找梅晓歌。师兄弟会面,必然有一番长谈。这次谈话以羊汤馆开始,以不愉快结束。

值得注意的是,在曹立新远赴光明县找梅晓歌之前,马广群市长已经失联了。突然失去了靠山,曹立新的心情可想而知。所以,他此番来找梅晓歌,为的就是一吐心中的苦闷和烦恼。

在这场对话的前半段,一直是曹立新吐槽、梅晓歌倾听的节奏。曹立新先是回忆了自己刚刚入职时的青葱岁月,然后就顺势说起了大学校友聚会的事情。

这一段的回首往事,很有一种交待身后事的感觉。因此,许多人就此认定曹立新从此要吃牢饭了。但转念一想,曹立新与马广群、曹建林仍有着质的不同。

马广群们违规经商、官商勾结,本质上是腐败问题。但这些问题在曹立新身上根本不存在。曹立新虽然对GDP有着一种执念,但是他仍有自己的底线——做个好人。

在这段超长的对话中,编剧借梅晓歌的口说出了曹立新的两条原则——“只要不是利用职务之便营私舞弊,只要不是借着改革的名义贪赃枉法,就没有绝对的错。”曹立新虽然急功近利、好大喜功,但是从来不曾触及法律的底线。

对于曹立新,梅晓歌的评价很到位,“作为一名领导干部,一个县委书记,仅仅是守住私德的底线,做个好人,不够啊,立新。”曹立新可能不是一个好领导,但未必就不是一个好人。

在这段对话中,梅晓歌回忆起了自己上任光明县之前的一幕。当时,两人在包子铺内谈及梅晓歌的前任蒋新民,曹立新言语之间充满了同情。

时隔四年,两人的境遇已然天翻地覆,重新说起当年的这段往事,曹立新更是满腹委屈。原来,在他上任之初,面临的是和蒋新民当年同样的剧本——前任为了政绩,疯狂的虚报经济增长率。

击鼓传手榴弹的游戏一旦开始,就没有结束的可能。政府上下官员的升迁,兄弟们辛苦一年的绩效——即使你是一县之长,却依然逃不过被群体裹挟的命运。

和梅晓歌不同,曹立新的身前没有背锅侠吕青山。所以,他只能默默地扛下所有,祈祷着手榴弹不在自己的手上引爆就万事大吉。

梅晓歌固然值得歌颂,但曹立新也有自己的苦衷。一旦我们将自己代入曹立新的视角,或许我们也不能说服自己来做吕青山。

为了绿色发展,梅晓歌顶住了各方的压力,关停了一批高耗能、高污染企业,这既然是发展的需要,也是帮助继任的艾鲜枝扫雷。但正如艾鲜枝自己所说的那样,“如果换一换,我会不会这样做,我敢不敢”。

梅晓歌是浪漫主义的盖世英雄,然而,或许艾鲜枝才是真正的人间清醒。

虽然,在梅晓歌的眼中,艾县长是最纯粹、最有党性,也是最光明磊落的一位同志。但即使是这样的艾鲜枝,也未必会有扫雷的勇气和魄力。

视线回到曹立新的身上,全剧第一次出场,他在为蒋新民叫屈;最后一次出场,他在为自己辩解。

这绝不是一种巧合。前任留下的虚假数据,又赶上了环保检查——不对比不知道,蒋新民与曹立新简直是拿着同样的剧本。所以,两人的故事也应该是一样的结局——曹立新最后被免职了。

这段对话结束后,梅晓歌目送曹立新离去;与此同时,手机中收到了蒋新民的信息。这样的巧合,应该是编剧刻意的暗示。今天的蒋新民就是明天的曹立新。

还记得梅晓歌上任时的那个路牌吗?在一处丁字路口,“四个全面”的宣传板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注定。

九原向左,光明向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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