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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重映《无法无天》:生猛有力的犯罪经典

《无法无天》为2002年出品的巴西犯罪剧情片,费南多梅雷莱斯与卡提亚兰德联合导演,率领一票素人演员,描绘里约热内卢恶名昭彰的贫民窟。

《无法无天》剧情以绰号“火箭”的男孩为视角,描绘他居住的“上帝之城”,几乎人人有枪,抢劫、街头火拼等问题层出不穷,连警方也束手无策。从1960年代的少年三侠到1970年代的小霸王独大,最后是小霸王与帅奈德两大帮派火拼,街头血流成河、冤冤相报,唯一不变的是“火箭”敏锐观察黑帮的势力消长,更以喜爱的摄影记录一切。

《无法无天》没有老戏骨演绎黑帮情仇,毕竟这不是马丁史柯西斯导的电影,也没有劳勃狄尼洛这样的大咖,只有费南多率领两百位素人演员完成该片,交出令人咋舌的神作。

《无法无天》故事情节环环相扣,首尾呼应,见证一个小孩如何从跑腿、把风、贩毒到拥枪自重,掉进贫民窟的犯罪深渊。小豆子变成小霸王的历程,固然冷血残酷到让人不敢直视,但你也可以看到他抱着好兄弟班尼的尸体痛哭,呈现有血有肉的样貌。而帅奈德从说好不滥杀无辜到打破规则,接受暴力成为常态,却在最后心心念念要回头拯救倒在血泊的小男孩,谁说坏人不能有一丝善念?

暴力之外,《无法无天》对于爱情的描绘相当浪漫,冲淡了浓郁的血腥味。你可以看到火箭对安洁莉卡的著迷,其貌不扬的小霸王渴望女孩青睐,最酷的班尼希望跟女友离开黑帮,整座城市因为有了爱情而显得耀眼,人物也变得可爱迷人。

《无法无天》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改编剧本、摄影和剪辑共四项提名,并获金球奖最佳外语片提名。从开场的磨刀杀鸡便吸住观众的眼球,而后的街头抓鸡,到火箭站在黑帮跟警察之间,带出贫民窟居民拥枪自重,连警察也退避三舍。

电影要交代的故事和人物还不少,但以生猛有力的节奏和按部就班的时间叙述,以及不时穿插的幽默,让人沉浸其中。《无法无天》导演并非全然以剧本为底照本宣科拍摄,像是帮派作战前的祈祷,其实是演员真实生活遇到冲突会先做的事。另外,电影最后小男孩回来捡拖鞋,也不在原先剧本的设定中。

《无法无天》不少细节是意外纳入本片,即兴又真实,却恰如其分刻画这群没有明天、也无暇思考后果的孩子。不得不说,导演把犯罪拍出一种难以超越的高度,让这个上帝跟当局都遗忘的城市,充满鲜活的冲劲与变化。即便你会因为许多无辜之人丧命而揪心,随着流畅的叙事,观众很快就被推进下个情节,无暇去思考暴力的开端与结束,只能震慑于无限轮回的火拼。

摄影和剪辑是《无法无天》两大功臣。摄影部分,宛若战地记者的精锐视角,不论是动态捕捉暴力的猝不及防,还是静态按下相机快门抓住生死一瞬间和警察收贿的秘密,平静而敏锐纪录枪与钱主掌城市的运作,观众仿佛也跟火箭一样,保持距离观望,却又渴望知晓内幕,看到最后赫然发现没有人是真正的英雄与输家。

俐落的剪辑,让整个故事活泼生色,不论是火拼、贩毒、抢劫,甚至每个角色的转折,因为有了明快的剪辑,没有拖泥带水,所有人都是瞬间卷入腥风血雨,哪怕是抢劫的小孩到为了复仇而入黑帮的帅奈德,观众没有太多时间思考人物的下场,连绵不绝的枪火声就预言了一干人等的命运。

《无法无天》并不让人绝望,虽然是犯罪故事,却搭配森巴背景音乐,让暴力成为日常的舞曲,在过于喧嚣的敌对中,藏有你无法忽视的死之宁静,在鲜血淋漓中长出求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