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最会说相声的演员之一,却从未正式拜过师,徒弟倒有一大帮
相声发展至今150多年,绝大多数演员都是有师承的。谁是谁的师父,谁是谁的徒弟,多年来一直有讲究,相声演员只要遇到,都是能互相论资排辈彼此称呼起师叔师大爷的。如果一个人没有师承,他在相声行业就会被称为海青,意思是没有专门拜过师,理论上说,这样的人是不能公开演出说相声的。
但随着社会的发展,相声的江湖气息尽管还普遍存在,但已经远远没有旧社会那么浓重,尤其如今相声小剧场林立,众多相声演员开始登台说相声,这里面其实就有没有拜过师的。
而说起从未拜师的演员,其中知名度最高能力也获得认可的就是天津的相声演员杨议。杨议从来没有拜过师,但这不能阻碍他习得一身的相声能耐,并在很多相声大赛上获奖。进一步说,这并不阻碍杨议收徒弟。可以说,杨议在当今的相声圈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这让人既感到惊讶,也感到服气。
杨议认为拜师更容易惹矛盾
如果按照杨议自己的说法,他不拜师是因为看到师徒之间矛盾太大。在2022年7月我曾经去天津当面采访过杨少华、杨议父子,是分别采访的。在快要结束采访的时候我问过杨议老师这样的的问题,他跟他父亲和父亲那么多好朋友学相声,但一直没有拜师,这是为什么?
杨议说:我没拜过师,全中国就我没拜过师。相声行业师父徒弟矛盾太大。为什么呢?师父能耐大,徒弟没学出来,徒弟恨师父,你不好好教我;师父没能耐,带出的徒弟“啪”成了,师父生气,生气你不回来看我。我看到这种矛盾,那就别拜师了。
我问他,那杨少华老先生同意吗?
杨议说:他也不怎么同意,他觉得应该有个师父。但我说,比如原来跟人家关系挺好,拜完师就容易产生矛盾,不拜师我一年看他两回,没毛病,这是本分;如果成师徒关系,你过生日我有事儿没去,别人就说你看他出去挣钱师父生日都不来。
其实还不光是杨议,他的父亲杨少华在师承方面也存在一定的争议。他一直称自己的师父是郭荣启,但在天津相声圈这个师承多年不被承认,后来还是马三立马老一锤定音,说杨少华的师父就是郭荣启。
我想杨议之所以身在相声门却没有拜师,与父亲的遭遇也有一定关系。他感觉自己能耐在身,没有必要非要拜一个门才算相声演员,自己拿出过硬的作品说话,比身在哪个著名的相声门但始终没有优秀的作品,要有说服力的多。
杨议如果想拜师门的话,那应该是非常方便,天津的众多名家不说,北京的侯耀文关系和他非常好,想找个权威的师门应该并非难事。
杨议也收徒弟
其后我又问:您现在收徒弟了吗?您能收徒弟吗?这方面怎么说?
杨议回答说:我收徒弟碍着谁事儿啦?别人承认不承认都没有用,他成了角儿你爱承认不承认。徒弟和我咱俩要是有缘,你乐意跟我学我就教你,至于你将来对我怎么样无所谓。你热爱我的相声那就来,你想学我就教。当然相声的门有好处,但这个时代没有门户了,你是师父但都不听你的,那就算了。
从杨议的回答能够看出,他对新时代相声的师门问题有过很深的思考,他提倡的其实是一种新型的师徒关系,两人之间更多是朋友关系,而非过去那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多少带有封建意味的关系。
新时代的师徒关系
其实平心而论,如今的时代相声行业的师承关系尽管也有存在的必要,但它的重要性已经远远不同于过去。而且事实也证明,杨议这样的相声人才并没有经过系统的师承学习,也照样基本功扎实,创作和表演能力突出。
反观多年来的相声界,因为师父徒弟闹矛盾的事情非常非常多,又是拿字又是清理门户的,很多时候看上去都像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