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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导亦演(三):姜文电影是“皇帝的新衣”还是不可说的境界

如果你要问我,中国导演中成功的另类是谁,我一定毫不犹豫地回答:“姜文”。

读者朋友你好,这里是亦导亦演第三篇文章,承接第二篇唠一唠中国那些成功的“半路导演”。

提起姜文,有人会大声疾呼:“中国最牛的导演”。也有人嗤之以鼻说:“故弄玄虚”。笼罩在这个人和他电影作品上的争议太多了。如果这篇文章成型于《太阳照常升起》之后《让子弹飞》之前,大部分人一定会觉得这人就是一个不知所云的骗子,而成型于现在,赞扬应该已经盖过了质疑。但对他评价的对立始终存在,网友不同的态度恰如我之蜜糖,彼之砒霜。

姜文,1963年生于河北唐山,家中还有一个弟弟姜武,妹妹姜欢。姜文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青年时艺术天赋就已展现。

1986年23岁的他与刘晓庆搭档拍摄电影《芙蓉镇》,姜文的演技在成名多时表演经验丰富31岁的刘晓庆面前毫不逊色,23岁的姜文演出了一个秦书田(电影男主)从壮年到老年的巨大变化。

这部电影让姜文获得了第10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男演员奖,可谓少年得意。

随后姜文出演《春桃》获得第12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男主角奖 。

1998年,凭借电影《宋家皇朝》获得第17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配角奖。

由他主演的电影《红高粱》获得第38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是首部获得此奖的亚洲电影。

除电影之外,电视剧方面他也有涉猎,如《北京人在纽约》《曹操》。作为演员,姜文的艺术造诣早已已经超越不少同龄人。

但作为导演他的光环似乎更高。

1994年,31岁的他自编自导了处女作《阳光灿烂的日子》,这部电影被《时代周刊》评为“九五年度全世界十大最佳电影”之首,凭借该片姜文夺得第33届台电影金马奖最佳导演奖。

《阳光灿烂的日子》改编自小说《动物凶猛》,这部电影获得了国外不少名家的赞赏和认同,据说昆汀也是因此与姜文结下友谊。但看这部电影对笔者来说是煎熬的,没有字幕,唯一听得真切的只有姜文的独白声。说真的,没看懂,不知道他到底要表达什么,表达那个年代无处发泄的荷尔蒙?打群架、抽烟、撬锁···这样的青春?对于这种青春导演的态度到底是怀念还是批判?笔者看不懂,或许以后看看名家解析,学点电影知识会懂,但现在不懂就是不懂,也不去附庸这种风雅。那种阳光灿烂的画面确实很好看,摄影是顾长卫。

2000年姜文导演了《鬼子来了》。这部电影比起《阳光灿烂的日子》讲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没那么多象征隐喻,让人能看的懂,这一点从豆瓣评分和短评上也能看出。

电影一直采用黑白色调,直至最后生命结束的那一刻世界才算出现了颜色。这部电影在未经审查的情况下参与戛纳国际电影节,由于“违规参赛”,姜文受到了电影局“五年内不能担任导演”的行政处罚。

2007年姜文拍出了被外界誉为最难解读的电影《太阳照常升起》。

笔者看完之后心情很不爽,你说他到底讲了什么吧,又没有,但电影两个小时又是实打实的存在,你想大说一句烂片,又要承受好像自己没文化带来的鄙夷,好像别人都懂了就自己没懂。打开视频网站,解读的一套一套,说的都有点可信却又都只是猜测。那种不可说的氛围弥漫在评论区,让人抓心挠肝焦躁不安。

故事分为春夏秋冬四个部分,分别以疯、恋、枪、梦为主题。故事一个发生在乡村一个在城市,最后两者交汇在一起,两段故事中的人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种有点像《低俗小说》的叙事,但看过之后感觉不明就里,可能本来是一个完整的好故事,导演迫不得已或者故意没有说的太多,就像完型填空一样,观众只能自己去猜测填补没有说出来的空白,就各种猜测都似乎对了一点,但又不全对。

根据不太官方的网上资料电影据说投资了5000万,但最后的票房似乎仅有1800万,票房是成本的三倍才算回本,这样的票房成绩,无疑是血亏了。

2010年姜文“赌气式”地拍出了,被誉为华语电影高峰的《让子弹飞》。

这部电影总算是“站着把钱挣了”窃以为这种站着的方式即找到自己和观众审美的平衡点互不折损不降低自己也不迎合观众审美的获得好票房好口碑。姜文还是那个桀骜有个性的姜文,只是这次他拍的片子别人能看懂了,而且赞叹不已。《让子弹飞》中大量的政治隐喻处处可用,对白也堪称经典。曾经的说声也逐渐变成了——姜文,真是有点东西。

后来姜文又拍出了《一步之遥》《邪不压正》。完成了民国三部曲。但这两部都属实拉胯了,之前兴起看《一步之遥》结果不到看了不到一半就关上软件。

啥啥啥,这看的是啥?

一切都那么莫名其妙,像闹剧。

昨天笔者看了《邪不压正》一个词——不敢相信,这是姜文导演的?怎么感觉只是演了个角色而已呢?不能说不好,评价的话,也只是一般。剧情有些莫名其妙,口音也让人出戏,角色不那么深入人心。

姜文导演的电影似乎都有一个大的历史背景,抗日战争、军阀混战、文革。似乎他的电影总是多多少少地展示了民族性,站在历史的高度,来构建一个需要填空的光影世界。

如果不是好奇心驱使,让自己选择,我想自己不会去看《让子弹飞》以外的姜文电影,作为女性,看姜文电影让人不那么舒服,细想一下,除周韵以外,姜文电影中的女性都是什么角色和担当,着实让人不悦。

姜文是一位个人气息浓厚的导演和演员,由他参演或执导的电影都刻上浓厚的姜文气息,哪怕只是一次短暂的出场。他的电影几乎不同于国内的任何一部,情节上总是出其不意出乎意料,你永远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关于他电影的立意和质量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那溢出满屏的男性荷尔蒙和思考了都不一定看懂费脑袋的情节让人爱,也让人恨。有时候看他的电影,你觉得自己被愚弄了,就像是《皇帝的新衣》里那些明明看不见却要附和着说衣服真好看的大臣。有时候又像做不出来语文大题的学生,变着花样的各种解读,但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有一个答案,产生自我怀疑。质疑和赞扬交织,解析派汇总历史故事人物经历隐喻暗讽来解读姜文,解读他的电影,但结果可能只产生一句“姜文真厉害”。

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电影,阴谋阳谋全在明面,小孩都懂,还是高深莫测隐喻暗讽,让人看的云里雾里。艺术难以界定优劣,各花入各眼,你说看不懂,我说你没文化,你说真难看,我说你没文化。不否认姜文的才华和成功,但看不懂《格尔尼卡》也不需要装懂。有一段时间笔者不喜欢姜文,可能也是来源于网络上这种皇帝新衣式的跟风神化。

下一期,我们来说说成龙。

文:杨洋

责任编辑:杨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