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团长我的团》评41:外柔内刚,阿译的野草闲花
为了写好这篇文字,我专门打开那首《野草闲花逢春生》,也就是《葬心》,单曲循环。
那首初听尚有些肉麻的歌,和这部铁血的男人剧,如此格格不入。正如干净整洁的阿译长官,杵在收容站一堆污男壮汉之间,不伦不类。
其他人的脸上都是沧海与桑田,而阿译的脸上则是娇羞和妩媚。
其他人的嘴里不是毒舌就是粗俗,而阿译吐出来的却是吴侬软语。
迷龙说他装犊子,其他炮灰也不喜欢他身上的书卷气,可以说除了李乌拉,阿译就是收容站里最不受欢迎的人了。偏偏他还是个少校,时不时要表现一下与众不同,就更惹人厌弃了。
待到上了战场,炮灰们把唯一一把枪交给阿译,而阿译却死搬教条,把枪口对准手无寸铁的炮灰们,让他们赤条条地去面对全副武装的日军,俨然是一副欠削的猪队友模样。
是的,我前一篇说了,阿译长官就是一个战场上的“灰人”,把他置于那样的死地,还阴差阳错,让第一次上战场的他当了最高长官,实在是个美丽的错误。
好在龙文章及时出现,让阿译卸下了这副重担,回归到了普通士兵的角色。
怒江岸边,阿译发挥特长,带领大家合唱爱国军歌,以此区分敌我。那首破嗓的《知识青年从军歌》,堪称绝唱,让阿译找回了自己的存在感,也让大家对他的认识大为改观。
一战南天门,阿译除了随队猛冲,没有什么骄人的战绩。但他却是炮灰团唯一一个懂得旗语的人,在硝烟中立起自己瘦弱的身躯,与虞啸卿联络,为炮灰团争得一轮炮火助阵,并以此为大家赢得逃回禅达的一个机会。
经历生死之后,炮灰们开始慢慢接受阿译,阿译也悄然和大家打成一片。
炮灰们多是粗人,烦啦内心精细却不屑于做精细事情,所以阿译弥补了这一空缺,帮着大家做一些精细的事情。
比如业余时间帮助上官戒慈带孩子,比如写日记记录炮灰们的日常小事,特别是那次以长官之名帮助迷龙坑骗家具店老板,充分说明阿译已经和众炮灰们“同流合污”。
但事实上,阿译一直在警惕这样的自己,始终觉得自己和其他炮灰不一样,时常骄傲地扬起头颅,把一头秀发甩向脑后。
法庭上,虞啸卿的严酷逼的阿译长官口吐真言:我死也不要像他们那样活着。数落了众炮灰,又历数龙文章的“罪行”。
就在炮灰们还盘算着回去怎样挖苦教训这个叛徒时,阿译却刀锋一转,为龙妖巧妙地打了辩护,让虞啸卿举起的屠刀徐徐落下------是的,阿译长官只是不善于杀人,论在法庭上打口水战,可比死啦和烦啦加起来还要厉害。
249为龙妖配备的团队,外表是一群渣子,但实际上个个都身怀绝技,别看人少,基本上没有短板。单独拉出一个人来,都是一副熊样,但合在一块,那可真是威力惊人。
阿译的凌云壮志,坚定信仰,在遇到龙文章之后,都化为绕指柔,时而是唐副师座身边温顺的小猫,时而是祭旗坡上蹩脚的歌手,时而是炮灰团的干净脸面。。。。。这些都不是闲功夫,而是炮灰团发展的必需品。
没有他在唐基面前哭鼻子,豆饼不会被送到野战医院得救,炮灰团和上司的沟通之路,将只剩下龙妖和虞啸卿的明吼暗怼。
他是剧中哭的最多的人,一悲就哭,比小醉的眼泪都多,如果没有后来的第二次南天门之战,我几乎要给阿译下“外秀内柔”的定语了。
可在南天门鏖战中,阿译长官在可以明哲保身的情形下,选择率老弱病残冲上南天门,与弟兄们同生共死,令人刮目相看。这绝不是一个柔的人秀的人可以做出来的事情,原来我们一直误会了他,他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
唐基也刚,但他的刚,是刚而恶,刚而阴,用冷冰冰的心,去坑害他人,或踩着他人的肩膀向上攀登。
而阿译长官迸发出来的刚,是刚而善,刚而正,用一腔热血,欲为国家杀身成仁,为战友舍生取义。
树堡里,阿译长官唱起那首《葬花》,律调低沉,歌词凄婉,与自己的柔弱彻底告别。日寇一波又一波冲上来,阿译长官的眼神中没有了当初的慌乱,阿译长官的面容中也有沧桑。幸存之后,我以为他真的成了一位铁骨铁心的铁汉团长了。
不料团长自杀的那一天,他还是哭的梨花带雨。
不料他自杀的那天夜里,那首《葬花》再次响起:
蝴蝶儿飞去,心亦不在
凄清长夜谁来,拭泪满腮
是贪点儿依赖,贪一点儿爱
旧缘该了难了,换满心哀
怎受得住,这头猜,那边怪
人言汇成愁海,辛酸难捱
天给的苦,给的灾,都不怪
千不该,万不该,芳华怕孤单
林花儿谢了,连心也埋
他日春燕归来,身何在
天给的苦,给的灾,都不怪
千不该,万不该,芳华怕孤单
蝴蝶儿飞去,心亦不在
凄清长夜谁来拭泪满腮
林花儿谢了连心也埋
他日春燕归来身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