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红苏文茂的徒弟 唯独没捧红自己的徒弟 当他徒弟就一个好处
最近,“范振钰的徒弟”这六个字火了,但不代表范振钰的徒弟火了。范振钰的徒弟真火的可不多。
范振钰是河北蓉城人。家里有地不说,还在一百多公里外的天津城开着买卖。小的时候,范振钰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不过,他不爱读书,也不想长大后做买卖,而是迷上了相声。为了说相声,范振钰没少挨父亲的打骂。
年轻时高英培(左)和范振钰
1950年,范振钰拜马三立的弟子班德贵为师。出徒后,范振钰加入班德贵所在的天津和平区曲艺团相声队。在那里范振钰遇到小他一岁的高英培,两人开始搭档。和平区曲艺团解散后,演员全都下放。高英培蹲三轮,范振钰烧锅炉,直到1976年。
重返舞台后,高英培和范振钰曾被天津曲艺团借调过去,但没能转正。不过因祸得福,他俩被全总文工团领导看中,于1979年调入北京,从此有了一个更大的舞台。1985年,高英培被评为全国“十大笑星”之一。范振钰虽然没有获此殊荣,但跟高英培是相互成就。要是没有范振钰,高英培也不可能成为家喻户晓的笑星。他俩合说的《钓鱼》是经典中的经典,让人百听不厌。
范振钰去世后,郭德纲在灵堂上香(后为于谦和高峰)
上世纪八十年代,高英培和范振钰红遍全国,“高范组合”成为中国相声界的一座丰碑。可天下没有不散筵席,他俩最后还是散伙了。至于原因,限于篇幅的关系,这里萧陶就不展开细说了,只说一句,跟退不退休没关系。有人之所以拿退休说事,因为这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裂穴后,范振钰捧过好几位晚辈,还在德云社说过三四年相声。郭德纲拜范振钰为干爹。
范振钰有一子四女。除了一个女儿在老家蓉城外,其他三个孩子都在天津。范庆元是范振钰的独子,但没有子承父业。范振钰的三个女儿也都没从事跟相声有关的工作。范振钰在北京工作了二十多年,可家还在天津,老伴没跟他进京。用范振钰自己的话说,我是有家眷的孤老户。直到晚年患病,他才回天津生活、治病。
范振钰收的第一个徒弟就是赵津生。那时,范振钰人在北京,特地回天津收徒。收徒前,赵津生认识范振钰,可范振钰不认识赵津生。赵津生之所以拜范振钰,坊间的说法这是马三立、马志明父子和王鸣禄撮合的结果。王鸣禄是相声作家。高英培和范振钰表演的很多相声都是王鸣禄创作的,“高范王”曾是铁三角。王鸣禄就相当于给赵本山、高秀敏和范伟写小品的何庆魁。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赵津生长这模样
其实,赵津生应该拜王凤山为师。赵津生打小就跟随王凤山学习快板,两人情同父子。王凤山是王派快板书的创始人。在相声门里,王凤山也有师承。他是朱阔全的大徒弟,侯宝林的大师哥。
1977年秋,马三立从农村回到天津城区。天津市曲艺团领导希望马三立重返舞台,但马三立没搭档。他原来的搭档赵佩茹已经故去四年。王凤山毛遂自荐,给马三立捧哏。两人一拍即合,一合作就是14年。王凤山去世后,马三立没再找搭档,而是改说单口。
如果王凤山没跟马三立搭档,赵津生应该不会有机会接近马三立,更不可能得到马三立的指点。马三立不仅夸赞赵津生“这孩子是吃这碗饭的”,而且给赵津生说过活。让范振钰收赵津生也是马三立拍的板。
后排左一杨进明、左五赵津生,右二庞军,右四史晓军
相声界拜师,一般都要摆知。摆知,也可写成“摆枝”,就是徒弟出钱摆酒席,举办拜师仪式,请同行来做见证。赵津生摆过知,一共摆了8桌,花了近500元。赵津生后来回忆说,我结婚才办了3桌,38块钱一桌。言下之意,有点心疼。对于摆知,马志明也说过类似的话。不是他跟赵津生英雄所见略同,而是大家都不富裕。
王凤山参加了赵津生的拜师宴。席间,他老泪纵横,提前离席。赵津生追了出去,在楼梯间给王凤山磕了三个响头。他知道,自己拜到别人门下,老爷子舍不得。王凤山辈分高,没法收赵津生。这里萧陶多说一句,郭德纲评书门的师父金文声就是王凤山的徒弟。
不过,拜师并没让赵津生走红。赵津生能红,跟范振钰没太大的关系。他得感谢两个人,一个是杨少华的小儿子杨议,另一个是姜昆。
跟着姜昆、戴志诚,赵津生登上电视舞台的大舞台
2004年,赵津生出演杨议的电视剧《杨光的快乐生活》,成功塑造了一个“碰瓷”的反面角色,给人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2010年,姜昆带赵津生上电视舞台,他俩跟戴志诚合说群口相声《和谁说相声》。那时,范振钰已经去世一年多,赵津生已年过半百,属于大器晚成。在这之前,赵津生参加过第四届CCTV电视相声大赛,凭借跟徒弟初天岚合说的《各得其所》获得非职业组三等奖。别说三等奖,就是一等奖获得者都没能红。
除了赵津生外,范振钰别的徒弟,也就是德云社的高峰和刘春山比较有名。高峰和刘春山拜师时,范振钰身体已经不太好。他们能红跟范振钰也没太大的关系。范振钰倒是捧红过一位青年相声演员,他是全总文工团的崔金泉,可崔金泉是苏文茂的徒弟。
范振钰与2004年收的几位tu'd
如今,高峰和刘春山都不承认灵前拜师的三位师弟的师承,其中一位就是史晓军。去年底,史晓军出资办了一场纪念范振钰诞辰的演出。最近,他晒出拜师的海底,说出很多真相,非要当范振钰的徒弟不可。其实,当范振钰的徒弟,除了属于马三立这一枝的,并没别的好处。
史晓军等三人是赵津生代拉入门的。两位师弟挑战大师兄的权威,大师兄却不敢发声。赵津生这个大师兄当得实在有点窝囊。有人说,要是当年没拜范振钰,赵津生就不会有今天这麻烦。可马三立的话,赵津生敢不听吗?当然也有敢不听的,至于他是谁,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