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新片《替身》:每个人都独一无二,谁也不曾是谁的替身
文/扶木。
周美玲是台湾一名新晋导演,拍摄过《刺青》和《花漾》等影片,2017年,由周美玲执导的两部影片上映,一部是《伪婚男女》,另一部就是今天我们要说的《替身》。
操刀过多部同志电影的周美玲把《替身》作为其“六城彩虹”同志影像中的北京篇,讲的是北京女孩韩璐和台湾女孩倪可相恋的故事,以“替身”构成两条相互衔接的主线,成为两个女孩横冲直撞的爱情源泉。
同性电影一般最先和最主要表达的是自我认知和自我认同,像《霸王别姬》中蝶衣的“本是女娇娥,又不是那男儿郎。”同样,《替身》中通过三次对“替身”的定义,主人公摆脱替身的挣扎,来完成自我蜕变。第一次是韩璐的妈妈一直把她当作哥哥小路的替身,让她学习柔道,拿哥哥的金牌,韩璐挣扎的想要得到一块属于自己的金牌,来证明自己就是自己,可是因为倪可的出现遇阻,两个人也有原先的虚拟交流走向现实的羁绊。
第二次是导演希望韩璐能够做倪可的替身,此时的韩璐对倪可是又爱又恨,钦羡她的潇洒不羁,又恨她戏弄自己。倪可知道了韩璐家的情况,也在一次次接触中爱上了这个女孩,主动迈出了一步。黄昏的教室里,两个同样短头发,同样帅气清秀的女生,一步步走进现实,一步步认清自己。
第三次是两人重逢后,倪可做已经成为武打演员的韩璐的替身,韩璐本来拒绝替身,在接受倪可帮助后独立完成戏份,从羞于表达到主动冲到断崖和倪可拥抱接吻,至此尘埃落定。倪可安全的完成了断崖戏份,想必帮爸爸偿清了一部分债务,从此和韩璐开了柔道班过着稳定的生活。就像倪可最开始在直播的时候唱的那首歌:“我是女生,我也喜欢女生。”
差强人意的是《替身》在故事内容饱满度、情感表现力以及细节构建方面略显不足。《霸王别姬》中,蝶衣背坐在椅子上嗔着“不行,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的呼之欲出的情,《暹罗之恋》里,两个男孩子在聚会的喧嚣背景中,默默相视的吻,都将同性之间这种禁忌而又相当浓烈的爱,表现得细腻又令人动容。相比之下《替身》两主人公彼此之间的确认心意和之前的小心试探就显得粗糙和直接。另外,倪可爸爸这个角色在细节处理上衔接的也不尽人意,交代的不清晰,令人摸不到头脑。家庭作为同性恋中最大的阻力,似乎在电影中根本不构成矛盾。
在这个看似安静的世界,同性恋矛盾在蠢蠢欲动,导演的这部电影也算是展现了现在大部分同性恋人们的生活,虽然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遮羞布,这个时代依旧风起云涌。所有的爱都是相通的,但人们只能看见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反应,看不见一个灵魂对另一灵魂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