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扫黑风暴》大江到《天下长河》于振甲,苏可演出角色别样可爱
文|吴清浅
要不是专门看了演员表,都认不出电视剧《天下长河》里的县令于振甲竟是《扫黑风暴》里的社会混混大江,皮肤红黑红黑还满脸胡子的于振甲跟脸上有道疤痕的大江完全两个样,此外两人的身份和性格也相差挺大,真的难以让人想到这是同一个演员演的。这大概就是毁容式演技吧,一个人硬是演活了两个不同的角色,让人认不出。而这个演员就是苏可,不愧是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的老师。
《扫黑风暴》里的大江早期跟着马帅在道上混,后来随着马帅建立新帅集团,成为集团里的骨干成员,开始洗心革面。被警队开除的李成阳加入后,跟李成阳关系也很好,是铁哥们。虽混过江湖,但总的来说大江本性不坏,重情重义。无论是对马帅还是李成阳都是豁出去的,不然也不会跟着李成阳一起冒死救马帅,最后还为了帮李成阳保护重要证人陈建波牺牲了自己。而对自己喜欢的邢凡也很是情深,邢凡送的保温杯,都严重掉漆变形了,还是一直用着。遗憾的是,对待感情略显羞涩的他或许是不相信自己能给邢凡幸福吧,硬是嘴硬不承认这份感情。
《天下长河》里的于振甲则是正经人,他是奉行圣贤书、对标圣人的读书人、文官,不苟言笑,严谨认真,与想象丰富、有点幽默细胞的大江是两种性格的人。虽与大江身份相差很大,性格也有所不同,但也有着某些相似点,比如生活上比较朴实,对穿着没什么特别要求,人也比较轴。
当然,那份轴在大江那里是对情义的坚持,显得有点可爱。而在于振甲这里有时候则是另一面,比如为护自己所管辖的桃源县坚决不撤退、不炸堤,最终是桃源县是不受损失了,但三省百姓却遭遇洪水之灾、尸横遍野,落了个缺乏大局观、因小失大的罪名。
而在生活朴实方面也是有所区别的,大江是极简主义者,追求简单生活,因此即使不差钱也对奢华没什么感情。而于振甲则是因为效仿圣贤,追求颜回那种“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的境界。在这种追求下,别的官员都是穿着官服去工作,他却穿着打着补丁的常服去巡江,要不是跟着他的士兵介绍他,并听命于他,估计没人会认为他是官员,只觉得他是千千万万受贫困折磨的普通百姓中的一员。
为达到圣贤的境界,自幼读圣人书的于振甲以为解天下民生之倒悬,救天下人于水火为志向。正是这志向的驱使,黄河决堤后亲自巡江,遇见未断气者亲自下水解救,被黄龙冲散的安徽巡抚靳辅就是他亲自下水解救的。当押靳辅进京问罪途中遇陈潢下河,误以为陈潢要轻生时,于振甲依然是亲自下水救援,而不是命令随从去救。
此外,于振甲还很注重反思。当他被命令押靳辅进京时,出发的前一晚,于母嘱咐他把家里的鸡蛋都带路上吃,他却说递解官员进京,吃住有保障,鸡蛋还是您留着自己吃吧。虽说他负责押人进京吃住确实不愁,但知子莫若母,细心的于母看出儿子那份虚荣,讽刺他说,旁人听了你这话是觉得你纯孝,其实你无非是害怕丢了你官老爷的面子,你这叫大奸若忠。
被母亲训斥后的于振甲立即反省,用一堆白石头和一堆黑石头记录下一天里的得失,好的地方找到一处就往一只碗里扔一块白石头,不好的地方找到一处就往另一只碗里扔黑石头,结果是黑石头比白石头多,当天做得不好的地方是越算越多,多得让他抓狂。他对年长的靳辅产生同情,认定对方是贪官的自己觉得自己是颠倒黑白算一过,领旨押靳辅进京时动了无耻的升迁之念算一过,当母亲让他带鸡蛋时怕丢面子不愿意带也是一过……
为避免犯错,时刻警醒自己,于振甲还在鸡蛋上做足功夫,只要自家的鸡下了蛋就以奸佞之臣的名字给鸡蛋命名,取名为秦桧、蔡京等,以此告诫自己莫做奸臣。但当听从母命把鸡蛋带路上吃时又多了一层含义了,这些鸡蛋代表的可是深深的母爱,而且自己把鸡蛋都带出来了,母亲在家的日子肯定比他苦,因此路上每到吃饭时只是轻咬一口,不肯多吃,多吃是对母爱的不珍惜,是不顾家母贫苦之罪,因此即使被陈潢笑话也依然如旧。
陈潢曾说靳辅像官又不像官,行坐有官样,说话没官腔。这话借用到于振甲身上就是行坐没官样,说话也没官腔。他心里装着的基本上是圣人标准,即使偶有虚荣之心也会拿出圣贤的标准来迅速压下去,故不畏权贵。面对明珠派来保护靳辅的师爷,师爷告诉靳辅那囚车、刑具都是在人前做做样子,人后是自由的。于振甲不极力讨好明相身边这贵人也便是了,还跟师爷唱反调,指责对方公然庇护罪臣,“囚车、刑具是王法,王法是给你做样子的吗?”并说要参师爷一本。哪怕师爷说圣旨上没说靳辅是罪臣,也没说是押解,而且靳辅是巡抚,决堤是河道上的事,于振甲依然故我,不吃官场那一套官官相护。从中也可见于振甲的轴也是有可爱的一面的。
苏可演技真的是没得说,无论是大江这样的从良者,还是于振甲这样的严苛者,都能从各种细节上把人物演得血肉时尚,让你看到人物的经历、思想留下的种种痕迹,想让人不信服都难,期待这个表演系的老师更多精彩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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