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顿珠:父母的爱情朴实浪漫,爸爸不留遗言给他蕴含慈父温情
1987年生于云南省昆明市,上海音乐学院音乐剧系毕业,藏族男歌手,歌曲代表作有《川藏路》、《天堂的门口》等。
扎西顿珠既是影视演员、主持人,又是多才多艺、多栖发展的明星。
年轻男子浓眉大眼,阳光帅气,每次扎西顿珠登台,现场下面的女孩子都会直呼帅气,心动不已。
扎西顿珠之所以走上歌手的道路,母亲的功绩很大。 扎西顿珠的母亲培养音乐能力,加上个人努力,扎西顿珠在人才经济演艺圈脱颖而出。
扎通珠的妈妈是谁?
其实,扎西顿珠的妈妈也是歌手,比儿子还有名,是藏族女高音歌手宗凡卓玛。
扎西顿珠的爸爸,也就是宗庸卓玛的丈夫叫鲁茸泰星,曾在山村小学教书。
宗庸卓玛是一位美貌知名歌手,而卢茸泰星是一位相貌平平、名气不大的山村小学老师,他们的社会地位如此悬殊。 到底是什么让扎西顿珠的父母一起去,开始了幸福甜蜜的婚姻呢?
跟随鱼乐泉的文字,为各位亲爱的读者献上扎西顿珠父母的爱和他们家人悲欢的过去。
1、
云南省德钦县羊拉乡辖区内有风景秀丽的梅里雪山。
梅里雪山脚下有一个叫马吾舍的小山村。
这里的人们都喜欢唱歌,上山唱歌,下山唱歌,放羊唱歌,挑水也要唱歌。
这里的人们仿佛是缪斯女神最喜欢的子民,大多数人都有比百灵鸟更美丽的歌喉。
村子里有一位背着孙女一边工作一边唱山歌的奶奶。
奶奶也唱歌,妈妈也唱歌,两个人都是当地有名的民间歌手。
看谁学什么艺,近朱者赤的道理还是普遍适用的。
骑在奶奶背上的女孩子每天听奶奶和妈妈的歌,耳濡目染,两三岁就记住了几百首山歌。
这位奶奶背上的女孩是宗庸卓玛,她1963年出生在梅里雪山脚下的马吾舍的一个小村子里。
长大后的宗庸卓玛一直自称“梅里雪山的女儿”,她的歌声时时传颂着她灵动、艺术启蒙的仙境般的故乡。
那里,不仅孕育了她美丽的生命,也孕育了她的青春、她的爱情。
2、
鲁茸泰星,他是宗庸卓玛的同乡,比宗庸卓玛大一点,也很喜欢唱歌,唱得很好。
宗庸卓玛上小学的时候,卢茸泰星已经在读初中,无论是上小学还是初中,都需要一起去小学和初中是一体的学校。
哥哥叫鲁茸泰星,给宗庸卓玛等几个小同学唱了山歌。 那时,宗庸卓玛看到鲁菇泰星的样子,觉得那么高大迷人。
仰慕的种子已经种下,到有一天结出甜美爱情的果实,还需要一段时间。
爱情这根线暂时放在一边,一切都是那么纯真淡淡地存在着,像甜美的山泉,是白云。
宗庸卓玛11岁之前,不知道德钦县在哪里。
命运女神开始垂下年轻貌美的宗庸卓玛。
老师带着宗庸卓玛,在马帮的带领下,一边吃饭一边露宿,途中爬雪山,来到德钦县文艺宣传队。
去县城的路上,奶奶说的话在宗庸卓玛耳边反复回荡。 “你去县城看看。 但是请绝对不要唱歌。 唱完后,老师邀请你,奶奶就见不到你了。 ”
县里宣传队的老师让宗庸卓玛唱,她说不会唱。
宗庸卓玛并没有去县城表演才艺,而是带着广阔的视野,带着看山外美好世界的心情去了。
县宣传队的老师看宗庸卓玛清纯美丽,不忍心让她离开,你宗庸卓玛不是不会唱歌吗,但是形象气质太好了,来县宣传队跳舞吧。
宗庸卓玛不用记住奶奶的话唱歌,就被邀请到县宣传队去了。 这就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不会唱歌跳舞。
3、
有一天,县宣传队在德钦县礼堂大会场演出,轮到一位歌手唱《北京的金山上》时,那位演员声音沙哑得唱不出来了。
舞蹈演员宗庸卓玛亲自登台演唱她唱的这首歌。
最终,躲起来“不会”唱歌的宗庸卓玛用她优美的歌声征服了县宣传队,从那天起,宗庸卓玛“跳槽”,从舞者变成了独唱演员。
此后,歌唱大师宗庸卓玛考入上海音乐学院,继续深造。
她崇拜的哥哥(宗庸卓玛配得上鲁菇泰星和一直是哥哥的妹妹)鲁菇泰星上了丽江师范大学。
有一年,宗庸卓玛从上海音乐学院回到家,已经在当地山村小学任教的鲁茸泰星牵着两匹马到一个叫奔子栏的地方,把他心爱的女儿宗庸卓玛接到村子里。
顺便说一下,宗庸卓玛和鲁菇泰星的父母关系很好,很早就为两人定下了娃娃亲。
直到两个人长大,双方父母都要让两个年轻人清楚这门婚事,你曾爱过我的愿望的两个人自然会欣然接受。
在上海音乐学院学习期间,很多男同学都仰慕宗庸卓玛,热烈追求她,但心所属的宗庸卓玛却冷淡地回避。
这是一位感到困惑的求爱失意者走到老师那里“告状”,问老师宗庸卓玛有什么难言之隐,追求她的男学生怎么也容易无视?
倒叙结束,言归正传。
当时,宗庸卓玛住在奔子栏的女闺蜜家,期待着哥哥卢茸泰星来接她回家。
鲁菇泰星终于牵走了两匹马。
女挚友多次追问宗庸卓玛。 “你真的想和你哥哥骑马回家吗? ”
宗庸卓玛说:“我愿意。 ”。
骑马回家不就行了吗? 能和所爱的人们策马奔腾潇洒,顺便欣赏沿途青山绿水山野的风景,多么浪漫惬意啊!
你可能不知道,从吊车栏到马吾舍是一条崎岖的山路,山路边缘往往是陡峭的断崖峭壁。
不管山路多崎岖,骑马多颠簸,宗庸卓玛都毫无顾忌,欣然前往。 因为目的地有她焦急等待的家人,回家的路上有最喜欢的鲁菇泰星哥哥在一起。
4、
一对情义的年轻人,骑着马走了七天回到了故乡。
这7天,在回故乡的路上,两人饿了就做了随身携带的青稞面糊糊吃。
鲁茸泰星给宗庸卓玛喂食青稞面糊糊,宗庸卓玛小鸟依人幸福地被投喂着,简单的食物,吃出了甜蜜的味道。
夜晚,两人吹着山风,望着满天的星星,分享着彼此的故事。
有情人在一起,再艰难的路程都是浪漫的爱之旅。
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们的蜜月就在鲁茸泰星教学所在的小山村度过的。
鲁茸泰星课上问孩子们见过火车吗?
一张张稚气未脱的小脸高高扬着,不约而同地拉长声调大声回答道:“没——有——”
鲁茸泰星笑笑道:“老师见过,我给大家学学火车开动时的声音。”
“哐当~哐当~哐当~哐当~”
鲁茸泰星老师模仿得惟妙惟肖,孩子们看得聚精会神;悄悄趴在教室玻璃上的宗庸卓玛看得自豪而欣慰。
从上海音乐学院毕业后,宗庸卓玛进入云南省歌舞团担任独唱演员,定居昆明。
5、
1987年,宗庸卓玛与鲁茸泰星的儿子俊俊(扎西顿珠的乳名)出生了。
俊俊出生3个月,宗庸卓玛就去外地演出了。
鲁茸泰星背上俊俊,骑着自行车愉快地去上班。
等到宗庸卓玛再次回到家,时间已然过去4个月了。
宗庸卓玛外出演出的机会颇多,在她最繁忙的时候,一个月仅有一周的时间能陪伴俊俊。
大多时间,俊俊都是与爸爸一起生活。
扎西顿珠(俊俊上学了,称呼他的学名吧)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放学回家爸爸给他做晚饭。
爸爸蒸了带皮的整颗土豆,做了米饭。
爸爸一顿操作猛如虎,从晚上六点一直忙到晚上九点,饿得发晕的扎西顿珠终于吃上了爸爸味道的晚饭。
那顿晚饭难以下咽的滋味令扎西顿珠终生难忘。
扎西顿珠对爸爸直言不讳:“爸爸,求求你再也别做饭给我吃了。”
鲁茸泰星脾气还真随和,十分高兴地接受了儿子的建议,做饭功力为零的爸爸再也没给儿子做过饭。
每当宗庸卓玛外出演出的时候,父子在机场与宗庸卓玛依依不舍地说再见。
待父子回到家,就心情大好无比舒畅地随便躺着或是坐着,家务能不干就不干,反正怎么舒服怎么来。
父子俩都感慨:没有洁癖亲人(宗庸卓玛)管着的日子真舒服啊!
父子俩吃饭就去楼下的小吃一条街,挨门挨户一家一家的吃过去,那生活别提多么舒适滋润了。
期间,扎西顿珠给妈妈打电话,问妈妈什么时候回家,我想你了。
如果妈妈回答明天就回家时,扎西顿珠父子俩自由放纵的日子就暂告一段落了,父子俩彻夜不休打扫卫生做家务。
等到第二天宗庸卓玛回家,抱怨家里这儿脏那里也不干净时,扎西顿珠常常委屈道:“这还脏啊?我与爸爸昨晚打扫了一晚上。”
6、
扎西顿珠自6岁开始,宗庸卓玛就教她弹钢琴、萨克斯管等等乐器,培养扎西顿珠的乐感。
扎西顿珠能走上音乐之路,与妈妈宗庸卓玛的启蒙与培养是密不可分的。
相反,爸爸鲁茸泰星对于扎西顿珠的成才培养方面则是神经大条。
当扎西顿珠大学毕业后,某天鲁茸泰星问宗庸卓玛:“咱儿子读的是大专还是本科?”
当别人问鲁茸泰星你儿子读上海音乐学院什么系啊?
鲁茸泰星认真想想回答:“唱歌的。”
鲁茸泰星对待妻子宗庸卓玛演出时格局挺大,不会计较一些所谓男女演员在一起说话呀,一起合影留念啊之类的小事。
对待儿子扎西顿珠也很慈爱,没有严父的叱责严苛。
但是扎西顿珠对待妈妈与别的男人看得却非常紧,甘愿做爸爸的监护妈妈的“监视器”。
宗庸卓玛去北京给《红河谷》录制插曲,顺便带去了扎西顿珠。
接待宗庸卓玛的一位叔叔请扎西顿珠吃了他梦寐以求的炸鸡快餐之后,大家一起愉快地走出餐厅。
负责人叔叔与宗庸卓玛走在前面,有说有笑,走在后面的扎西顿珠一看不高兴了,赶紧挤在两人的中间,摆出不高兴的姿态,使得那位负责人叔叔很尴尬。
事后,扎西顿珠给爸爸打电话,说他帮爸爸挤开了那位与妈妈走得很近的一位叔叔。
不言而喻的成就感在扎西顿珠汇报给爸爸的言语中满溢而出。
7、
人间幸福的时光是相似的,不幸的日子各不相同,各有刻骨铭心的伤痛。
鲁茸泰星患了骨癌,遭受病痛折磨达二十年之久。
有七年的时间,鲁茸泰星只能病卧在床。
这期间,宗庸卓玛尽可能推掉大部分演出,尽可能抽出时间陪伴自己的丈夫。
在鲁茸泰星临去世前一周,鲁茸泰星常常呼唤宗庸卓玛陪坐在他的床前。
一旦觉得宗庸卓玛暂时离开了,就睁开眼睛着急的呼喊。
在鲁茸泰星去世前3天,宗庸卓玛给鲁茸泰星剪了指甲,鲁茸泰星用力握着宗庸卓玛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鲁茸泰星对宗庸卓玛的爱恋与不舍,都在有力的握手中无言诉说了。
2015年1月7日,鲁茸泰星在儿子扎西顿珠的怀抱中去世。
鲁茸泰星临终都没给扎西顿珠留下只言片语的遗言。
宗庸卓玛曾让鲁茸泰星给扎西顿珠留下遗言,鲁茸泰星对妻子宗庸卓玛说出他不想留遗言给扎西顿珠的原因:担心儿子还不太成熟,很还脆弱,承受不了那份沉重。
鲁茸泰星不给扎西顿珠留下遗言,蕴含的慈父温情令人感慨赞叹。
8、
曾经宗庸卓玛给丈夫鲁茸泰星写过一首名叫《阿哥》的歌。
歌词是这样写的。
“你可知道,阿妹在远方,给你唱山歌,阿哥,我的歌,飞到你的身边,我心中的歌,只唱给你一人听,我的阿哥。”
歌词简单直抒胸臆,旋律优美,唱腔深情款款,一往情深,无论歌词还是旋律都包涵对丈夫的深情爱恋。
可这首《阿哥》,临到鲁茸泰星去世都不知道是写给他的。
鲁茸泰星曾经问过宗庸卓玛:“《阿哥》这首歌你是写给谁的?”
宗庸卓玛回答:“反正我不是写给你的,我是瞎写的。”
那个年代的人,都是羞于直抒胸臆表达情感,纵然心中爱恋之火熊熊燃烧,表面上还是装作波澜不惊风轻云淡。
爱TA就要大声告诉TA,要大胆表达,勇敢告知。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爱你在心口难开,或许这些情感的意境都很美,但难免留下不必要的唏嘘遗憾。
宗庸卓玛与鲁茸泰星的爱情朴实又浪漫,他们的三口之家幸福又有伤感,其实这不就是人生的本真模样吗?
四季春夏秋冬轮转,阴晴圆缺不定,人生悲喜杂糅,快乐惆怅交替,其实这都是人间平常的风景、人生必然的过往。
只要与心爱的人儿深深爱过,也就无憾;只要努力奋斗从容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也就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