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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别离”,梅长苏岂止是辜负了霓凰,为他柔肠寸断的,还有她

说到“殊凰恋”,就会想起剧中另一个苦恋梅宗主的女子:宫羽。

一听这个名字,便会知道,这一定是一个精通音律的美女。《礼记·玉藻》曾记:“古之君子必佩玉,右徵角,左宫羽。”所谓宫羽,即五音中的“宫音”和“羽音”。

的确,宫羽姑娘艳名远播技艺超群,听命于梅长苏,与旧日的宫廷乐师十三先生以妙音坊为掩护,为江左盟刺探情报。

书中原文:“身为妙音坊的当家红牌,卖艺不卖身的宫羽绝对是整个螺市街最难求一见的姑娘,尽管她并不以美貌著称,但那只是因为她的乐技实在过于耀眼,实际上宫羽的容颜也生得十分出色,柳眉凤眼,玉肌雪肤,眉宇间气质端凝,毫无娇弱之态,即使是素衣荆钗,望之也恍如神仙妃子。”

这样一个色艺双绝的女子,却身世坎坷,自幼失去亲人,流落于江湖,又混迹于青楼。刚出场时看她娇娇怯怯的,几次三番问起宗主,甚至偷偷溜去苏宅拼着被他责备也要见他一面,见不到时又怕徒惹宗主生气而让黎刚隐瞒自己来过的消息,可以说柔肠百转,几句话就把细腻的女儿心思给演绎出来了。

没想到,她竟还身负武功,看杨柳心妓馆设计何文新杀人那场戏,宫姑娘粉面含春,臂不抬身不动,手指微动间,不动声色地“协助”何文新打死了邱公子,为心柳心杨姐妹报了仇,将何公子下了狱,之后一举毁掉誉王刑部、吏部两个羽翼。时机掌握之果断及时,弹指认穴之精准到位,实在是令人叫绝,身在现场的何文新竟是半点也没有疑心。

为了梅长苏,她忠于职守,使用苦肉计诱使秦般若上当;景睿生日她当众揭开谢玉早年秘密,不惜让卓家杀了自己为子报仇;她用心良苦,绣了锦囊以表心意,春猎时女扮男装随行在军中,只为在宗主账前“站岗”(写到这忽然跳戏,想起霓凰郡主听到林殊哥哥弱弱的解释宫羽在他账前“站岗”时吃醋的样子,好霸气的郡主,好无辜的苏兄!);她不求回报,宗主要来妙音坊,杯子、茶叶、软垫、手炉她事事关照,只为让他能有片刻“舒服一些”;自荐到天牢中顶替夏冬,只为了“能为宗主分忧,宫羽不觉得苦”……

只可惜,芳心虽系,奈何宗主却难以消受:宫羽之前,林殊哥哥的心里早就住进了一个霓凰,曾经沧海,再也容不下其他;更何况,自己一身病骨难支,十二年心中只存了为赤焰军翻案这一个念想,早已经没有了未来。霓凰尚且不忍辜负,何况再加一个宫羽?梅长苏深深明白宫羽的心意,但也只能假作不知,狠下心肠不予回应。因为他知道,给了她希望,将来只会令她更失望。这个“不予回应”,看似不近人情,却是最体贴暖心的。

可是,宫羽是杀手“相思”的女儿,她摆脱不了宿命的安排,情根深种,难以自拔。所有人都读懂了她的心意,她却依然爱得坦荡,毫不退缩。她绝不痴缠,却又不放弃,只是默默的守护,温柔的眼眸,痴情的目光,始终围绕在他身上,用自己全部的身心,去守护他每一天的平安,直到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刻。

看到最后大结局时宫羽向霓凰递上了苏哥哥的绝笔信的时候,心痛到无法呼吸:这两个优秀的女子,苏哥哥你终究,全都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