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得了绝症马上就要死去,但系统突然降临竟让我……
我本得了绝症,不久就要死去。
但系统突然派我去攻略顶流创作歌手粱屿希,事成之后我将延长寿命。
可我待在他身边三年,却终究一无所获。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个永远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于是我放弃攻略,转身离开,决定好好过完剩下的日子。
结果系统却显示攻略成功。
1
在金音奖的颁奖典礼上,梁屿希一举夺得最佳男歌手、年度专辑等八个奖项,成为当晚最大赢家。
他接过奖杯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眼神却一直盯着我,我面无表情地躲开。
“这也不是我第一次获奖了,感谢主办方,同时也要感谢我的女朋友,是她给与我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
台下一片哗然,正在看直播的观众也躁动起来。
这是华语乐坛顶流创作歌手出道这么多年,拿了无数个奖项后首次公开承认的女朋友。
大家纷纷猜测是谁。
梁屿希接着举起奖杯,说道:“她就是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沈黎。”
那一刻,聚光灯全都照向台下的我,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获得这么多关注。
但我头也不抬,不给梁屿希任何一个眼神,只低头摆弄着手机,我在发送一条微博:
@梁屿希,我们分手吧。
至此,我有种从未有过的解脱感。
我用三年的时间证明了,梁屿希果然像他们说的那样,他根本不具备爱的能力。
2
第一次见到粱屿希是在晚宴的走廊上。
哭的梨花带雨的模特死死抓着梁屿希不放,“我不相信,你明明早上还抱着我,为什么现在就不要我了。”
“我们曾经的美好算什么?”
梁屿希居高临下地冷眼看她,宛若艺术品的容颜上没有丝毫表情,浑身散发着淡漠高贵的气质,他开口道:“算什么?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在你说出爱我的那一刻,我们便不再平等了。你爱我,所以你愿意将一切付出与我,但我不喜欢这种不平等的关系。”
模特仍旧哭的撕心裂肺,她死死抓住粱屿希的裤腿不让她离开,梁屿希却仍旧不近人情。
他在转头看向我地那一刻,眼睛一眯,眼底略过一丝玩味,指了指我道:“你,帮我把她打发走,我给你想要的资源。”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但我并非为了什么资源,而是为了系统派给我的任务:攻略粱屿希。
成功后系统将延长我的寿命,这对于我来说是致命的吸引力,毕竟我是个得了绝症的病人。
现在这种情形对于我一个十八线小歌手无疑是绝佳的机会,换作平常,我连见梁屿希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我拉过梁屿希的领带,将他一把带到我身前,这个距离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淡淡酒味。
我垫脚吻上他的唇,他没有反抗。
“看见了吗?他有新人了,还不快滚。”
当时我以为我是特别的,以为我离目标很近,但后来我才知道,他根本不拒绝任何人的爱。
我跟了粱屿希两年,他身边女人换来换去,那些女人像飞蛾扑火般为他奉献自己,她们以为只要自己付出的够多,梁屿希就会爱上她们。
可惜她们都错了,粱屿希在她们明确表现出爱意之后便会将其一脚踢开。他曾看着这些女人为他割腕、为他绝食、跪在他门口,可他仍是冷漠,甚至觉得好笑。
他搂着我的腰低笑着说道:“沈黎,看啊,拥有爱情的人多可笑。像一群蝼蚁,为了爱什么都不要了,没有尊严地祈求我赐予她们一点点爱。”
“不过她们也不是毫无用处,至少为我提供了创作灵感。”
他看着我的脸,想在我脸上看到与他同样的表情,可我做不到,我只觉得她们可怜。
我推开他的手,回房间睡觉。
回房没多久,我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是粱屿希。
他从后面抱住我,用头发蹭着我的颈窝,用温柔又魅惑地嗓音道:“宝贝,怎么了?”
他动作极尽温柔,任谁看来似乎都是他爱极了我,但只有我知道,他似乎天生不会为任何人心动。
我回头主动吻他,半晌,提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请求,“以后能不能不要跟别的女人来往?”
我等待他的审判,不出意外他会拒绝。
可我没想到,他抚摸着我的头,说道:“我答应你。”
“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3
他说这话换作别人估计会沉溺于他那深情的怀抱中,但我已经待在他身边三年了,我知道,只要我说出我爱他,他就会毫不留情地将我踢开。
在那之后,他果然没有再跟别的女人来往,我以为他收心了,或许我就要攻略成功了。
可事实证明我又错了。
这天我陪他参加一场拍卖会,主办方张总来迎接我们的时候,不停地往我身上瞟,“梁总,你女朋友啊?”
梁屿希眉头紧皱,冷冷道:“我们不是那么正式的关系。”
我脸上有些挂不住,这句话无疑在告诉在场所有人,我沈黎不过是粱屿希的一个玩物罢了。
张总饶有兴味地看着我,“的确是个美人。”
梁屿希危险却换了一副危险的模样,随手拿起桌上的香槟往张总头上浇,“的确美。”
张总受辱,但他不敢吱声,他得罪不起梁家。
粱屿希拉着我的手逐渐收紧,他生气了,他内心强烈的占有欲在作祟,但并不是因为他爱我,他只是把我当做一件只属于他的物品罢了。
这种强烈的占有欲在遇到余娇的时候瞬间瓦解,他看到余娇后放开我的手,转身和余娇来了个拥抱,“好久不见,娇娇。”
梁屿希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笑容。
余娇看了看我,她瞳孔骤缩,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随即立刻恢复正常。
“这位是?”
我不想再被梁屿希说成玩物,索性自我介绍道:“沈黎,网络歌手。”
余娇眼神里带着不屑:“余娇,跟粱屿希青梅竹马。”
她特地加重了青梅竹马几个字。
按照往日,梁屿希自然要反驳,他不喜欢任何人跟他扯上感情关系,但这次他出乎意料地没有。
拍卖会上的这间展品令我心动,老牌作曲家沈玉柔的手写稿。
我无法按捺住心底的激动,我没想到时隔多年我能在这里见到母亲生前的东西,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拿下它。
于是我喊出了一百万的高价。
全场鸦雀无声。
“一百万一次。”
“一百万两次。”
“一百万三...”
“我出二百万。”这个声音来自粱屿希。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和我抢,我皱眉眼神示意他不要。
可他并不听。
我一咬牙,喊出“五百万。”这已经是我所有的积蓄了。
梁屿希并不打算就此罢手,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件拍卖品表现出了极高的兴趣。
“一千万,我出一千万。”
我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的东西从我眼前流走,可却没有一点办法,我快急哭了。
我对上粱屿希的眼睛,眼里尽是乞求。
可他不为所动,他的目光没有半点怜惜,只有冰冷,寒冷刺骨。
最后我只能看着他把我母亲的东西拿走。
余娇看着我嘲讽一笑,娇滴滴道:“你别欺负人家嘛。”
梁屿希听后,捏起我的下巴,大发慈悲道:“你求求娇娇,我就把它送给你。”
屈辱干蔓延至我全身,我气的手指发麻,竟不受控制的落下几滴眼泪。
我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余娇道:“求你。”
梁屿希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用手擦了擦我的眼泪,“原来你也是有情绪的,我以为你永远都是一副谁都不在乎的模样呢。”
说完他将拍来的东西递给了余娇,他并没有履行承诺。
4
疯子!我想,粱屿希真是个疯子,前一阵他还跟我说我要什么他都会答应我,原来都是假的。
我又想起之前遇到的那名女模特,我何尝不是跟她一样呢?
梁屿希总是这样反复无常,他以玩弄人的感情为乐,但好像余娇对他来说真的不一样。
我看着余娇和梁屿希有说有笑,我内心一阵刺痛。我并不否认对梁屿希的感情,毕竟两年半,就算是个石头也该有感情了。
我饮尽手里的香槟,找了个无人的角落透透气。
可没多久,我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糟糕!我那杯酒被人下药了。
我撑着最后的一丝力气给梁屿希拨通电话,但没有人接,于是我朝着地上直直的倒下。
我再次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身在一处酒店,这里没有任何人。
我只觉得头很痛,坐直了身子准备离开。
咯吱一声,门开了,进来的是张总。
他一脸油腻的看着我,不用说我也知道他想做什么,我裹紧被子,怒斥道:“滚!”
张总不为所动,反而越加兴奋地走向我,“这么个美人,梁屿希不要你,我要。”
“跟了我,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怎么样?”
我懒得解释,抄起床头的玻璃杯朝他脑门儿砸去。
他捂着流血的额头欺身而上,我挣扎地躲开。
这时房门被一脚踹开,是梁屿希!
他拉开张总,抬脚把张总按在地上,踩着他的头往死里碾,“活腻了?”
张总求饶,“我错了,我不知道您在乎她。”
梁屿希抬脚朝他裆部又是一脚,“谁说我在乎她。”
他一拳一拳,一脚一脚地打向张总,张总鲜血直流。
再打要出人命了,我用虚弱地声音喊道:“住手!”
梁屿希一愣,停下了打人的动作。
只见张总抄起床边的水果刀,一刀捅向梁屿希。瞬间,梁屿希腹部鲜血直流,倒地不起。
张总见状赶紧跑路。
我叫了救护车。
梁屿希虚弱地躺在救护车上,死死捏着我的手不放,眉头紧锁,身上直冒冷汗,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痛苦的样子。
医生想要给他做检查,于是让我松开他的手,可我刚一松开,他就激动地赶紧抓住。
嘴里还喃喃道:“不要,不要杀我!”
“妈妈不要杀我。”
杀他?妈妈杀他?到底怎么回事,梁屿希的妈妈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他表情痛苦,死死抓着我。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没有安全感。
5
粱屿希经过抢救,身体状况逐渐稳定,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还需要住院观察。
为了弄清楚粱屿希那天所说的话,我准备打听打听他父亲,这一打听才知道,他父亲也早就死了。
到底为什么他会说出“妈妈不要杀我”这句话呢?
于是我向余娇打听,他们不是从小认识吗?
可当我问余娇的时候,她神情复杂地看着我,害怕又惊恐地呵斥道:“不该问的别问!”
我脸色悻悻,只好作罢。
住院的这几天我无微不至地照顾梁屿希,他对我又恢复了那种空洞的温柔,套路至极,却挑不出一点毛病,似乎那天在拍卖会上对我的当众羞辱并不存在。
他拉着我,像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样抚摸着我的脸庞,“以后我要把你藏起来,不让什么总再看见你了。”
他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吃掉,“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知道吗?”
我机械式的点点头,他温柔地啄了啄我的嘴唇,“你爱我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我只要说爱,他就会立马将我抛弃。
这些年我见多了,不管他对那些女人有多好,只要她们说出爱他的那一刻,就会被无情抛弃,就算她们哭泣、哀求,甚至是割腕都没用。
梁屿希只会高高在上地取笑她们,然后把她们写进歌里。
我看了眼他的伤口,问道:“你那天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什么话?”
“你求妈妈不要杀你,为什么?”
梁屿希温柔地眼神突然一沉,他拿起身旁的水果刀,抵上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