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刘德华,将丈夫捧成巨星,她太传奇了
1979年。
张宇还不叫张宇,而叫张博翔。
十一郎还不是十一郎,而是萧慧文。
两人相遇时,才12岁。
他是学校里鼎鼎有名的才子,会弹钢琴,嗓音浑然天成。
她是班上知书达理,乖顺大方的学习委员。
闷头读书,偏爱写作。
诺大的校园里,他遇上了她。
算不上惊鸿一瞥。
但张宇见到萧慧文的第一眼,便被她深深吸引。
他找准机会,在她面前大放异彩。
某天,他深情地弹着钢琴,沉醉其中。
萧慧文见了,却扭头就走。
那时,她心里暗暗想着:
“这个人还真是蛮讨厌的。看那个样子,也很丑。”
她不爱他的张扬不羁。
他却偏爱她的温婉纤柔。
有一次的周末,十一郎约同学来家里练琴。
当她打开门,却是张宇。
他眼神闪烁,不知所措。
她也懵懵的,不知该如何面对。
因为在那之前,他们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怎么是你?”
张宇顿了顿,紧张地说:
“那个同学临时有事,叫我来赴约。”
“好,请进吧。”
张宇一进门,就看到了一架钢琴。
他有备而来,便问了句:“我可以弹首歌给你听吗?”
那天,张宇弹了首罗大佑的《小妹》。
边弹边唱,举止间满是魅力。
每每唱到那句:
“该去的会去,
该来的会来,
命运不能更改。”
张宇总会偷偷望向萧慧文。
那一刻,女孩对张宇的印象完全改观了。
由于萧慧文平时很少听流行音乐。
在听到张宇唱歌时,一度误以为那些词都是他本人写的。
崇拜之心油然而生。
不久后,张宇开始玩乐队,还写下了自己的第一首歌《白鸽》。
萧慧文对写词也有着浓厚的兴趣。
他们走得越来越近。
常常在一起写歌,谱曲。
17岁那年,他们正式相恋。
张宇还给萧慧文取下笔名——十一郎。
她问他:“为什么叫我十一郎?”
张宇笑了笑。
“因为我知道,你喜欢狄龙演的萧十一郎。”
1986年,张宇和十一郎都考上了大学。
只是,十一郎留在了台北。
张宇考到了台中。
161公里的爱恋,就此展开。
临走前,十一郎娇宠地说:
那是张宇第一次离开家。
也是他第一次去接触外面的世界。
曾经,一亩三分地。
十一郎一回头,就能见到张宇。
可渐渐的,十一郎却听出了张宇声音的不对劲。
她问他:“你最近怎么了,不开心吗?”
张宇只是沉默。
后来,十一郎越问,张宇越不愿回答。
“我没事,没事,真的没事。”
火药味瞬间在彼此心里燃起。
十一郎心里满是委屈。
他忍不住爆发,也袒露了实情:
“我交了新的女朋友。我们分手吧。”
或许,不爱的时候,才会觉得对方的关心,是一种负担吧。
那一刻,张宇如释重负。
他似乎成了只自由不羁的小鸟,准备拥抱新的天空。
在社团里,在大大小小的活动上,张宇风头尽出。
他遇见了新的女孩。
也不用再忍受异地相思之苦。
可没过多久,张宇心里总像缺了点什么。
开心过后,总是一阵空落落。
刚刚响起,就被接了起来。
熟悉的声音,让张宇内心的空缺瞬间被填满。
他忍不住跑回了台北,去见十一郎。
让他没想到的是,分手一周,十一郎暴瘦了10公斤。
站在张宇面前的女孩,憔悴不堪。
愧疚与自责鞭打着他。
十一郎没有斥责张宇,而是写下一首《雨一直下》。
歌词里,她写道:
“为何当初那么傻,还一心想要嫁给他。”
“舍不舍得都断了吧,那是从来都没有后路的悬崖。”
一字一句,犹如针铁戳心。
对那时的十一郎来说,爱情比天还要大。
张宇提出复合,她便毫不犹豫答应。
可是,异地恋还在折磨着他们。
爱得越深,折磨越痛。
十一郎天性敏感脆弱,安全感缺乏。
张宇对花花世界流连忘返。
分分合合数次。
每一次张宇回头,十一郎都在一旁痴痴等候。
回忆起那段岁月,张宇坦率地说:
“我认识很多女生,但只有十一郎会让我回头。”
可到底是情深者最痛。
张宇的回头是岸,于十一郎而言,都是“残酷的温柔”。
分一次,她的心就如刀割般痛。
也正是这种折磨的感情,让她写下一首又一首苦情歌。
或许,她就是感情的囚鸟。
“和寂寞交换着悲伤的心事,对爱无计可施。”
直到最后一次,十一郎很严肃地对张宇说:
“这次复合后,就不可以再分手了。如果再分手,我就没法活下去了。”
张宇终于狠狠点头。
张宇嗓音独特,学校附近餐厅的老板都邀他去驻唱。
白天上学,凌晨时,张宇就去包场唱歌。
那时的他,性格激烈,桀骜不驯。
观众点歌,一旦他自己不喜欢,就会直接拒绝。
某次,一个穿着皮衣戴墨镜的大哥向他点歌。
张宇听了歌名后,当场就拒绝了。
这一拒,却为他招来了灾祸。
凌晨下班后,他骑车回家。
在路上,遭到一群人围攻。
张宇抬头一看,正是那晚被自己拒绝的男人。
还没等他说话,张宇就被重重打倒在了地上。
为了保命,他不停道歉。
可后背还是被混混用烟头烫伤了。
但他开始厌恶去餐厅驻唱。
十一郎听出了端倪。
“不如你去台北的民歌餐厅驻唱吧。”
就这样,张宇在十一郎的鼓励下,重新开始了驻唱生涯。
就在那时,张宇遇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拐点。
在台北的民歌餐厅里,张宇见到了袁惟仁、莫凡、游鸿明等人。
袁惟仁听到张宇的歌声后,大吃一惊。
连连夸赞:“他的声音,真的太特别了,太有价值了。”
“你一定要去听一下他唱歌。不然你就会错过一个未来的巨星。”
听到袁惟仁的话,蔡宗政好奇前往餐厅。
结果,正好碰上张宇感冒。
演出现场,他频频出错,唱歌跑音。
蔡宗政愤然离场,大骂了袁惟仁一顿。
张宇满是歉意。
袁惟仁倒没放弃,费尽心思,又把自己的老板请了来。
那一次,蔡宗政听完张宇唱歌,就决定为他量声打造一张专辑。
张宇信心倍增,贷款买下二十多万一台的音乐设备,准备创作歌曲。
十一郎全力支持。
两人生活拮据。骑着一辆旧摩托,却乐在其中。
张宇终于迎来了自己的首张专辑《走路有风》。
可发行后,销量惨淡。
没有公司再敢接受张宇的歌了。
那时,他跌入谷底。
这对张宇来说,打击太大了。
每天回到家里,他都是愁眉苦脸。
他不想说话。
不想唱歌。
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睡觉时,张宇的眼角都带着泪痕。
十一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
在这种情绪里,她写下一些词:
“你的唇美丽中有疲惫。”
“你的脸有几分憔悴。”
“你的眼有残留的泪。”
张宇醒来后,看到这些词,立刻将它谱成了曲。
而这首歌,便成了后来他的成名作——《用心良苦》。
这首歌,让张宇火遍大江南北。
十一郎写词,也在行业内出了名。
连刘德华都来找她写,她都断然拒绝了。
众人皆知,十一郎一心只想给张宇写歌。
可就在两人的事业蒸蒸日上时,张宇再次遇到了瓶颈。
张宇从小生活在一个悲情的家庭中。
父亲好赌,母亲软弱无力。
当张宇成名后,债主们竟找到他来还债。
一堆壮汉,凶神恶煞,找到了张宇工作的地方。
字据欠条,张宇无法推责。
十一郎作为女友,也深受其害。
她问张宇:“这样下去,到底该怎么办?”
张宇已然心急如焚。
虽然当时他们两人的经济条件还能支撑债务。
可完全没办法存钱。
十一郎开始对张宇和自己的未来感到迟疑。
那时,他们还未结婚。
十一郎却要拿出自己的稿费给张宇还债。
张宇工作繁忙。
十一郎就成了那个直面债主的人。
无奈之下,十一郎找到自己的父亲哭诉。
父亲并没有给她解决方案。
而是问了女儿几个问题:
“你还爱不爱这个男人?”
十一郎说:“爱。”
“那你觉得跟他在一起,以后会不会有未来?”
十一郎笃定地答:“会。”
“那你也什么都不必抱怨了。
这个钱你应该还,和他把责任一起扛起来。”
父亲一语,惊醒十一郎。
是啊。
如若要成为夫妻,那便是要经历“患难与共”。
那一次后,他们变得更加珍惜对方。
张宇看到了十一郎的付出。
十一郎也知道自己已经爱到走火入魔。
1997年,张宇向十一郎求婚了。
那一年,他们都是31岁。
那一年,他们结束了13年的爱情长跑。
这个决定,两人做得很仓促。
没有邀请亲朋,没有大摆宴席,更没有华丽奢侈的礼车。
对彼此来说。
相爱多年,终成眷属,或许已经是最珍贵了。
随后,张宇在自己的第一场演唱会上,牵着妻子,走到了大众的面前。
“她就是十一郎。”
台下欢呼雀跃。
十一郎哽咽了。
从台下走到台前。
这一刻,她等了13年。
十一郎,为张宇前前后后写下了150余首歌曲。
每一首,都是耳熟能详的金曲。
《一言难尽》《趁早》《伞下》......
大家都称张宇是“苦情歌王”。
直到十一郎走上台的那刻,
大家才发现,
真正的“苦情人”是十一郎。
她情感细腻。
多年来,她都是在背后支撑着张宇向前走的人。
张宇事业忙碌,她就在家等他。
有时很久不见。
十一郎会因为过度思念,而偷偷掉泪。
有时,她一个人去菜场买菜。
看到有些女人和丈夫一起挑鱼,十一郎也会忍不住泪湿衣襟。
她想要陪伴。
可对作为明星的张宇来说,这是种奢侈。
她敏感,脆弱。
在2000年时,张宇办演唱会十分忙碌。
张宇回到家,就睡了。
十一郎的情绪无处发泄,只能自己闷着。
张宇看到了十一郎的痛苦。
在心里,他默默想着:
“既然你跟我在一起这么痛苦,我放你一马,放你自由好了,我们离婚好了。”
这种念头藏在他的心里。
可他没说。
因为不舍得。
这些年,他们常常都在处理这种细碎的情绪。
为挤牙膏的事情吵架。
为开车的事情吵架。
总之,是一些鸡毛蒜皮的,无伤大雅的细节。
可,似乎在这种生活的磨合里。
十一郎和张宇,早已不能分离。
如今,他们已结婚23年。
张宇出远门工作,十一郎必定会表达自己的想念。
不在彼此身边的时候,十一郎都会分享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张宇也总会一一回应。
每年的生日,他们都为对方准备贴心礼物。
还有一段长情告白。
她温柔地唤他一声“爷”。
他还是一如既往唤她“十一郎”。
他们相遇在微时,相爱在青春,相知在暮年。
值得一提的是。
不管在什么采访里,只要有十一郎。
张宇总是会很认真的听她讲话。
她想了想,说:
“他是我认识的这么多人里面,对我最好的一个。”
“如果有一碗粥,他是整碗都会给我的。”
张宇听后,打趣着说道:
“好啦,好啦,快回去煮饭。”
为何大家都说“最懂男人十一郎”?
我想,大概是因为,十一郎最懂张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