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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聊《热烈》:“我舍不得它结束”

大鹏聊《热烈》:“我舍不得它结束”

大鹏执导的电影《热烈》正在热映,至截稿前,影片票房已达7亿。这些天,大鹏和《热烈》的主创们正在全国各地进行路演,在零点场与观众们“热烈”交流并一起“蹦跳”表达对梦想的热爱。大鹏在高温天气下装扮成卖仔青蛙在街头发传单宣传电影,在影院亲自为观众发电影票、送爆米花、接可乐……《热烈》主创只要在场,他们就会主动和影迷热情聊天,听观众第一时间真实反馈的同时弹琴唱歌跳舞,尽可能满足影迷的各种需求。这样高强度大规模的“疯狂路演”,让大鹏被业内称为“中国路演第一人”,甚至还有网友在他的微博评论区不断地发问:“导演是不睡觉的吗?怎么精神这么好?”

对于观众的这些评论和支持,正在跑路演的大鹏对记者表示,他非常珍惜这段跑路演的时间,并坦言每当他看到观众被电影触动,自己内心都是火热的,“对《热烈》,我确实投入得太多,以至于我并不希望这个电影很快就结束了。对我来说,电影最美妙的时刻,就是现在,(看到)它上映,(看到)迎来结果……我会觉得,重要的不是迎来某种结果,而是在这个过程当中,你与剧组这群‘热烈的人’的相处。大家每天在一起,为这部电影全力以赴。我相信,它会有让大家获得力量的光亮时刻。”

以下为导演大鹏的自述:


(资料图片)

和黄渤唱《倔强》是“美好”联动,“王一博就是这部电影里的人”

很多人都知道,电影《热烈》对我来说很重要,在上映前期,我被问到最多的问题大概就是,“你在电影上映之前具体是一种怎样的心态?是期待多一点,还是压力多一点?”说实话,我的答案是“非常平静”,有两个具体的原因。第一,类似的路演和宣传期的体验,今年三月我才经历过,《保你平安》(3月10日上映)的上映、密集的宣传、长途的路演,对于体力和精神上的消耗,似乎还没完全“回血”,又迎来了《热烈》。整个体验似乎是一场“复制粘贴”,不同的是身边陪伴你的人发生了变化,带来的电影发生了变化,但我还是那么热爱电影,享受这段与它一起面见观众的过程,尤其是现在中国市场越来越好了,暑期档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现在我随意去电影院看一场电影,即使是普通的周一下午,也有很高的上座率。看到观众的热情,我非常感动。将精心打造的作品带到大家面前,即使要把今年三月的事情再做一遍,对我来说,只有平静、期待,同时我也告诉自己,一定要做得更好。

《热烈》给了我的人生太多梦寐以求的美好时刻。比如之前我和渤哥(黄渤)一起在五月天沈阳演唱会上和他们在舞台上一起唱《倔强》,那是一次美好的联动,每次回想起来站在舞台上的自己,甚至觉得像做梦一样。再比如我非常喜欢王一博,我每次见到他都觉得他就是这部电影里的人,他一直保持着热情和努力,无论是后期制作还是一起参加活动,我非常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刻。每到这些时候,我就会想到如果《热烈》上映结束,所有人又要投入自己下一步的工作中,我会有一些预先的失落,因为大家对这部电影都很重视、很认真,但会有那种万般不舍,就像刚聚在一起,还没开始就会怕结束,这大概就是我这段时间的心情。

在拍摄期自己彻底投入,“那个粉色头发的就是导演”

2023年对于我来说很特别,有几部电影,有我导演的或者主演的,都要陆续上映,现在我的心态是很平静的,我只希望每一个过程,都能特别享受。就像我现在和你一起聊天,可能半个小时后不聊了,但我当下也是很投入享受的。比如他们安排的《热烈》跑厅的数量比《保你平安》还多,可能从早到晚,可能我要“花式路演”,见更多的观众,听更多的反馈,走更多的城市,数量再大、再辛苦,对于我来说都不是“事儿”。我很清楚自己能从这里面获得满足感,也清楚这样的时刻和机会有多幸福,下一次还能和这帮人一起这样热烈地奋斗,说实话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按照科学的规划,一个新项目,从筹备、开发、拍摄、后期、宣传到上映,怎么都需要一两年的时间,我记得《缝纫机乐队》路演的时候有观众问我什么时候再见到你,我毫不犹豫地回答“给我两年时间”,但结果《保你平安》一等就是五六年了,所以,任何一部作品的诞生都是极为不易,我很珍惜和每部作品相处的时间。

《热烈》是我拍摄的第五部电影,跟前面几部最大的不同是这次我没有参演。我以前(拍摄)的作品,自己是裁判员,也是运动员,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和自己商量,好处是调整起来很快,但也有“只听一个人的”弱点。这次不一样了,有“双BO”(黄渤、王一博),有惊叹号舞团的成员,有那么多优秀的演员。这次演员阵容极为庞大,电影画面里的人比过往都要多得多,我需要用自己的热情和激情去感染别人,让大家看到创作者的决心,才能让大家随时处于兴奋的状态。拍电影是周期长且任重而道远的事情,每一个镜头都需要预热铺垫,长时间的准备,虽然大家看到的只是银幕上两个多小时的内容,看不到的框外的事,是我要做好的,但却是我很喜欢、很享受的事。最近我看了很多电影幕后的花絮,原来那个时候自己那么胖,不断染不同的发色,一是给片中的凯文的发色做实验,同时我也希望在这个拍摄期我是特别亢奋精神的,远远一望,在工作人员中那个粉色头发的就是导演,整个人就彻底投入其中,除了调动大家的热爱,其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从来不认为《热烈》的题材会有壁垒,它却和每个人的经历息息相关,不管你知不知道街舞,跳没跳过舞,都不影响你对这个故事的共情。你一旦抒发了自己心底里的热爱,就一定想要站在梦想的舞台上,就算遗憾和不甘,也会拼了命地冲下去。无论在创作或拍摄,或是讨论中,我们从来没把这件事局限在街舞或是运动上,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热爱,我相信他们看完了会收获力量,电影里有个追梦少年陈烁(王一博饰),你跟着他一起追梦,你对他有任何想象或是担心,猜测或是感同身受,都会在观影的过程中得到满足。

非常看重团魂,“我特别不希望拍摄结束”

《热烈》不好拍,但好在是同有一群用生命爱着它的人一起努力,我不止一次说过感谢“双BO”毫不犹豫地接演,也感谢这么多专业的舞者、演员,他们都是在各个领域中顶尖的人,在各自舞台上都是最闪亮的,但愿意来到这里发挥他们的热爱。我非常看重团魂这件事情,在非常短的时间内惊叹号舞团就积累了极为深厚的默契,尽管他们之前没有那么多交集,但他们都喜欢跳舞,喜欢队友情谊。比如张海宇(饰演彪彪)和蒋龙(饰演董二浪),可能很多人并不知道他们之前也跳舞,并且跳得那么好,虽然说他们在专业舞者面前会有差距,也会感受到压力,但最大的成功资本是他们愿意练,在拍摄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每天都不断地排舞,上表演课、体验集体生活。其实我们电影戏外也有戏里的一些情节,比如电影用不到那么多人,在最后开机的时候肯定是涉及有人要退出,当真的做这个决定的时候真的有人为这件事情痛哭,以至于到后期我认为没有人在“演戏”,而是真情呈现自己对这个电影的感情。比如王霏霏(饰演辣椒),她在戏里戏外就是辣椒,戏里是队长,戏外也负责给大家的饮食起居安排,他们的关系,就是电影里的关系。

坦白说,我真的舍不得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与其说这个电影需要一个导演来完成,倒不如说是我很需要他们,也是他们丰富了我的人生。这几年,我不断地拍电影,接触到的人与合作者比较固定,也是因为《热烈》,让我认识了一群跳舞的人,我走进了他们的世界,感受到他们的单纯,那种热情感染了我,所以我特别不希望拍摄结束。虽然每一次拍摄都有很多挑战,如果说《保你平安》是一道公式,每一场戏都在做题,要尽可能答对它;那么《热烈》这道题更复杂一些,但你不希望它就这么快地给出了答案。很多人问我,既然这么不舍会不会有续集,我好像没有主动去想过这件事,就像《煎饼侠》结束了也没有立刻说要拍《煎饼侠2》,《缝纫机乐队》也没说来个续集,但我创造的每一个故事,这个世界里的人,他们永远在那里,这群人也可以用其他的方式继续讲述更热烈的故事,我不排除这些可能,但需要发酵时间。

保持第一次创作心态,“怀疑、心虚、搞不定都很正常”

《热烈》是目前我执导的,唯一没有我参演的电影,因为它对专业要求实在太高了,这里面的人都深藏舞技,都是隐藏高手,我实在不允许像我这样跳不好的人出现,每次看到他们在里面挥斥汗水,我内心真的热血沸腾。现在的我,对于创作、对于电影还是有说不完的热情,很多人问我,选择街舞为视角载体会不会很冒险,口碑、票房很快就有反馈,这些和自己之前的作品比较会不会有压力,其实对这样的问题我非常淡定。出于性格原因,我是可以拍出《吉祥如意》的人,所以我不太管上映后见面会怎样,拍什么样的题材它都有个基准线,就是一定不会做得太差。我喜欢冒险,想继续探索自己。我没有求稳,也不会求稳,每次挑战都是我向前的极大动力。这些年,每创作一部作品我都是秉持着尊重电影,也在乎观众的心态,努力去完成。

《煎饼侠》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现在的我肯定比那时更懂得怎么拍。那时真的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敢,但现在你越来越了解电影,你很紧张它、尊重它、了解它,也因为这样,越怕做不好,越怕丢人。以前我和冯小刚导演合作《我不是潘金莲》,他当时的一句话我极为赞同,记到了现在。那时候冯导已经是地位显赫的导演,《我不是潘金莲》决定用圆形构图,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确定,很多反对的声音,说这样做会让画面减小,像在望远镜里看或是怎样,他面对的考验是“要不要继续坚持这个想法”。后来有天他跟我说,“我怎么感觉自己在拍第一部电影?”当时那句话对我影响很大,也很鼓励我。每次拍电影,哪怕是《热烈》有很多事情我也觉得自己搞不定,但每次我想到像他这么厉害的导演也有不确定性和“搞不定”,每次都会把拍电影当成第一次创作。所以,怀疑、心虚、搞不定都很正常,这是一个好事情,如果你总是运筹帷幄,认为自己什么事都能很容易、很周到地做完,那很难出来好作品,要警惕这种想法,从零开始。所以,怀疑、心虚、哪怕某些时候搞不定都很正常,并且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件好事情。自以为什么事都能很容易地完成,其实是会盲目的,要警惕这种想法,从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