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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古今相辉”,重叙时间收藏的故事_全球快播

博物馆“古今相辉”,重叙时间收藏的故事_全球快播

今年“5·18”国际博物馆日的主题为“博物馆、可持续性与美好生活”,该主题旨在强调博物馆是促进社区福祉、人类美好生活和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因素。

在博物馆的发展中,近年来人们感受到的一个明显的趋势是,“古今相辉”的策展方式成为展览新风尚,数字化模式更让博物馆成为连通古今、面向未来的文化交流场所。于是乎,我们见到近些年来全球范围内的博物馆屡屡在这方面进行全新的尝试。


(相关资料图)

实现时间维度的延伸

毕加索博物馆(巴黎)举办的“毕加索庆典:新视角下的收藏”展,其与传统的艺术展不同的是,邀请了英国著名时装设计师保罗·史密斯担任艺术总监。这位时装设计师兼策展人希望,这次展览能吸引不熟悉毕加索作品的一代人,他说:“毕加索与当今所有从事创作的人都息息相关,毕加索对任何事物都抱有兴趣,并在他的一生中持续用这种相当孩子气的方法来工作。他没有被经验、历史和教育弄得乱七八糟,而是对新的思维方式保持开放的态度。”因此,史密斯用更加现代的方式策划展览的基调,在展厅里用上爵士乐配乐、将毕加索的画作挂在色彩缤纷的墙壁上,以及展示在时尚杂志上出现过的毕加索小品,这些作品将强调毕加索作品在世界上的持续相关性,引导观众通过更现代的视角来看待它们。

长久以来,博物馆都更多地在展示文物,也就是人类文明的“昨天”。但博物馆人不甘心如此,他们运用别出心裁的策展方式,实现博物馆在时间维度的延伸,将收藏品的范围由过去延伸到当下。例如,四川广汉三星堆博物馆等单位联手推出有关三星堆主题的青年展播征集活动,邀请高校学子、建筑师等数字设计达人参与创作,以三星堆为主题创作像素风的三星堆场景,评选出的优秀作品将以“像素风×三星堆”的全新形式在三星堆博物馆展出。主办方的用意在于,借着这几年的“三星堆考古热”,让古蜀文明以年轻态、有创意的方式“破圈”。

在世界范围内,许多博物馆本身就是贯通古今的介质。意大利佛罗伦萨斯特罗齐宫是一栋文艺复兴时代的宫殿,如今已改建为博物馆,一直与当代艺术领域有诸多合作,去年举办的一场与当代艺术家埃利亚松合作的展览,将高科技和沉浸技术运用得非常成功;同样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代老建筑的博尔盖塞博物馆,策划了与话题性十足的当代艺术家达明·赫斯特合作的特展“难以置信的废墟里的珍宝”,一度刷爆国外的各大社交平台。

而国内有不少博物馆则是设计新颖、面向未来的全新建筑,其与古代文物对话的方式又将截然不同。新建成尚未开馆的上海博物馆东馆,将首次设立开放式文物保护修复陈列,让书画装裱和青铜、陶瓷器修复的工艺过程与更为开放的展陈空间融汇,让过去深藏于博物馆背后的重要功能揭开神秘面纱。

有人把博物馆比作“都市之肺”,认为城市不仅需要公园绿地提供物质上的氧气,也需要精神上的吐故纳新,而博物馆正肩负着这样的使命。“古今相辉”的策展方式、全新建筑空间的创新展陈形式,可以形成一种超越时光的对话空间,让观众从中获得更多解读文物的灵感。

在数字世界里“永生”

搭乘最新技术展现最前沿的展陈效果、“数字原住民”成为博物馆观众的主体,这两大因素使博物馆展陈思路的与时俱进,成为顺理成章的事。

全世界范围内的几大博物馆和研究机构早在多年前就开始了有关数字博物馆的实践。大英博物馆在1994年着手建立多媒体馆藏数据库;1995年美国便正式建成博物馆互联网系统,建立了馆藏信息的数据库;北京故宫博物院也早在1998年便启动了数字博物馆的建设。当然,当时的“数字博物馆”技术在我们今天看来属于比较初级和简单的状态,却也是与当时互联网技术紧密结合的。

本雅明认为博物馆是有“灵韵”的,其实灵光很大一部分正来自博物馆本身,因为它是一个活的空间。所谓“活”,正是一种时间性和空间性。如何理解时间性的“活”?以中国书画为例,我们见到博物馆馆藏的大量书画作品有题跋,题跋是跨越时间的、属于中国古代文人士大夫阶层特有的书画鉴定方式。它积累了代代相传的历史时光,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如地质层般叠加的历史。这就是博物馆的时间性,因而它是流动的,如同一条暗线般穿梭于博物馆的空间。这也是为什么在时下博物馆的虚拟技术运用中,古画“动”起来是效果最好也是最受欢迎的,显然除了技术,更在于古画本身的“时间”流动起来并且可视化了。可以说,技术转译正是我们当代人的“题跋”创作吧。

随着2022年上海出台培育“元宇宙”新赛道的相关行动方案,文旅产业也开始了“推广元上文博展示馆”的新尝试。此外,诸如北京故宫博物院、中国国家博物馆、河南省博物馆、洛阳博物馆、海南省博物馆等知名博物馆如今都已运用3D技术将馆藏文物搬进了“元宇宙”。“元宇宙”除了创造新奇的感官体验之外,在现实里有更实用的意义。2019年巴黎圣母院遭遇大火后,建筑历史学家安德鲁·塔隆生前用激光扫描的巴黎圣母院数据成了修复的希望;敦煌研究院的数字化项目更是从20世纪80年代就提出“数字敦煌”的概念,直到2011年“数字敦煌”建成,包括虚拟现实、增强现实和交互现实3个部分,并入选2022年世界互联网大会精品案例。经历千年风霜的敦煌壁画,总有一天会抵抗不住时光的侵袭而终归尘土,所幸它可以在数字世界里永生。

重叙时间收藏的故事

博物馆的当代性实践带来新奇的体验,激起人类的好奇心。但需要注意的是,展陈设计要避免沉溺于技术而忽略了初衷。假如博物馆内的展览都追求“跨越时空”、“虚拟交互”、非“沉浸体验”不可,也很容易滑向“架空现实”的窠臼。时间维度的拉升,唯有以人类宏大文明的基业才能得以施展,而技术的根基在于我们如何看待自己的文明。

去年的苏州博物馆“画屏:传统与未来”展,该展策展人、美术史家巫鸿介绍说,作为一个研究中国古代文化、艺术和历史的人,总是想找新的角度,找一个不太一般的切入点,发掘中国古代传统美术、文化、建筑和生活。而“画屏”提供了这样一个可能性。展览也想用另一种方式考虑传统的延续和继承问题,创造一种古今会面的机缘或者平台,有点不期而遇,有一定的实验性。

关于这个融汇古今的展览中的当代艺术部分,他谈到了自己内心的一种期许:“(古代和当代)放在一个博物馆里,有点像两个展览,看看是不是有对话的可能,但不强求,让观众去发现。”

徜徉于博物馆里,当然乐见其越来越多的当代性实践,去遇见、发现、感悟那些展览通过新理念、新技术为今人重叙时间收藏的动人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