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个孩子离奇失踪,30万警力一无所获,11年后,在此处发现遗骸
著名的英国哲学家培根在他的著作《论厄运》中说过:“幸运并非没有恐惧和烦恼,厄运也绝非没有安慰和希望。”没有绝对的幸运,也没有绝对的不幸,但当那小小蝴蝶煽动翅膀,一切都可能变成一股难以遏制的旋风,摧毁所有人的生活。
《七号房的礼物》、《素媛》……这些耳熟能详的高分韩国电影大多都是改编自引起社会轰动的真实事件,他们先是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而后被翻拍成电影以警示后世。《孩子们》与2011年与韩国上映,这部电影改编自1991年发生在韩国大邱的真实事件,而这个悬案,至今都悬而未决。
如果你在维基百科上搜索“FrogBoys”,你便能看到五张天真的男孩笑脸出现在你的电脑屏幕上,他们是那么年轻,那么纯真,就是五个放学后相约去抓青蛙的孩子。你甚至还能想到他们拿着竹竿做的捕网,每个人都背着一个苇草编的小篓,嬉笑着、打闹着、追逐着到了池塘边。
那池塘水平如镜,是不是被蜻蜓的尾巴点起一点点涟漪。碧空如洗,一切都是一幅祥和安宁的景象。3月26日,正值初春,万物复苏。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五个灿烂的笑脸,会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悄然消逝。
这些孩子最大的十三岁,最小的不过九岁,他们都来自大邱达西区的同一所小学。当时正值韩国选举的公共假期,五个孩子相约去西郊的卧龙山中寻找蛙卵。其实,还有第六名孩子名叫金泰龙,但是他没能赴约,因为他早上错过了早饭,提前离开寻蛙小分队回家吃饭去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正是这一顿早饭,使他避开了令人悲痛惋惜的结局。
一天过去了,五个孩子却再也没有回到家中。这起失踪当然立刻就被上报了警方,但是孩子们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如何搜索也不见踪影。这起事件引起了韩国的极大轰动。韩国政府派出了30万的警力搜索,仅是卧龙山里里外外搜索了不下500遍,一切搜索结果都在电视中进行了报道。
他们还印发了上亿份传单,并且给出了高价的悬赏金,可是没有一份能够带来孩子们的踪迹。在这其中最为焦急的莫过于男孩们的父母,他们有的甚至辞去了自己的工作,只为了能够寻得孩子们回家,哪怕寻得的是尸首,自己的骨肉也算是死得其所,有所归宿。
但是一年过去了,五个孩子的下落仍然无从得知。新闻的时效性使得群众的关注渐渐分散。两年以后,这五个孩子的离奇失踪,似乎已经被世人遗忘了。
11年后的2002年,一通匿名电话拨向了警方。一名寻橡子的男子报备在卧龙山发现了孩子的尸体。尘封的案卷又被重新翻出,经过调查后,这些尸体果然就属于当时失踪的五个孩子。最初,警方认为孩子们死于体温过低,是因为在山中迷了路,被困在了初春尚寒凉的山中。
但是孩子们的父母不甘于这样的判断,因为这个地方距离孩子们熟悉的地区不远,突然失忆忘记回家的路显然是一种荒谬的解释。进一步调查后,警方专家发现,其中三个孩子的头骨明显被金属钝器所伤,在遗骸附近,还发现了金属弹壳。他们还发现,孩子们生前遭受过不同程度的虐待。这就证明,孩子们是他杀,幕后凶手仍然躲在阴暗的角落中。
警方首先对卧龙山附近的居民进行了调查,但是并没有出现任何嫌犯。
在调查期间,有人指出孩子们捕青蛙的地方距离韩国一个军队射击靶场很近。冰冷子弹的危险与孩子们柔软躯体的强烈对比,一下子就使社会舆论的矛头对准了军队。大家认为是他们极有可能是误闯了军队射击场,军队在训练的时候误伤了孩子。
然而,正当真相仿佛就要浮出水面的时候,正当群众对军方谴责的火苗正要燃起的时候,一双大手拿着一个巨大的水桶无情的浇下了一盆巨大的冷水。军方所用子弹的弹壳与现场发现的弹壳完全不同。军方的嫌疑终于被解除,但是凶手的身份更加变得扑朔迷离。
根据韩国刑事诉讼法第249条,韩国死刑犯的诉讼期限为十五年。2006年,这桩案子的凶手仍然无从得知,但根据法律,这桩案子早已过了诉讼期限,再调查下去也是无用功罢了。
这桩杀人案被与其他两起诱拐案件并称为“韩国三大未解谜案”,三起案件均被翻拍成电影,而这起“青蛙少年”案件则是三起案件中性质最恶劣,影响最大的一件。不仅仅是《孩子们》,这起案件也成为了其他几部电影的主题,在一些歌曲中也有所呈现。
这起案件令人唏嘘悲叹,但是其中最痛苦的,恐怕就是孩子们的父母了。他们不仅仅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而且亲生骨肉的下落也是无数年后才稍有痕迹。可想这几年中,他们仿佛就是在被凌迟处死,一片片剜去心尖那片最为柔软的嫩肉。纵使是寻得了孩子们的踪迹,却只被警方草草处之。
自己最在乎的在别人眼里只是一片揭不下来的狗皮膏药,只能强忍心中剧痛,苦苦追求真相。他们最终还是没有得到凶手的确切信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心中的愤怒已经被时间磨灭了,就算得知了凶手的身份,这些父母可能也不会多么歇斯底里,但是他们只是想得到一个解释,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既是让自己的孩子们死得其所,也是让自己的迷茫的心落到实地。人们活着,人们死去,这是世间再正常不过的轮回更替。我们没有办法主宰任何人的命运,但是我们所能追求的,就是去关爱、尊重每一个生命。卧龙山下的小溪仍然在流淌着。
文/古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