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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名导周浩:纪录片不是一个名利场,也挣不了什么大钱

在广州纪录片节上,广州本土最具知名度的纪录片导演周浩多年来都是以“主场”身份出现,主持了5年新锐导演论坛。

周浩

谈首次上大银幕:该来的都来了

陈玮曦:很多导演都有大银幕的执念,你之前的片子十几部都没有上过大银幕,《孤注》终于上大银幕了,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周浩:没有想到那么多,以前参加电影节在几百人的场里面放过,我本身不是学电影出身的,我没有特别强烈的电影院的情结。大银幕还是一种媒介,只是多了一个空间,毕竟在中国生活还是需要跟大众见面。做纪录片也是一个媒介,有这个机会挺好的,但是谈不上欣喜若狂,该来的都来了。

陈玮曦:去电影院播放《孤注》是一开始想好的?

周浩:这个片子做的时候是一开始就想好的,本来是一家电影公司找我们的,甚至创意是他们创意的,他们找了很多的导演,我们最后双方达成了某种默契。

陈玮曦:电影公司要求你做,对影响你的创作吗?

周浩:没有,因为找我做片子的人肯定是看过我以前的片子,他对我观察世界的方法是认可的,所以他不可能说要求我做一个他们需要的东西,他们来找我就是因为喜欢他们我以前的东西,喜欢我的方法。

出发点是别人的要求,但是很快转化为自己的要求,纪录片导演必须随遇而安,在现有的状态下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很难有一个事情是自己的事情,它一定是自己的事情和别人的事情结合起来才可以变成现实。

左一为主持人周浩(摄影陈志刚)

谈创作:做纪录片最大的快乐是跟采访对象打交道

陈玮曦:你做纪录片最大的快乐是什么?

周浩:其实我们一直在寻找影片、生活里面的这种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是我做片子最大的快乐吧。有人说你做片子最大的快乐是干嘛?是上台领奖吗?去电影节吗?当然那个很眩目,但对我来说更快乐的事情就是在跟这些采访对象打交道过程中,你得到的那种满足感,我觉得这个对我来说是最有诱惑的东西。

陈玮曦:做纪录片的过程中你最讨厌的环节是什么?

周浩:我真谈不上讨厌,我觉得这些过程都是一个整体的过程,你不可能说我的快乐是建立在拍摄过程中,那种沟通或者准备拍片子的时候有很多的窘境,比如说拍不下去了,人家告诉你不要拍我那怎么办?当这些问题被你一步一步化解之后,那种快乐其实会更大,从来没有一部片子是非常顺利,那就不是一部片子了,如果你拍完之后那部片子跟你之前想象的完全一样的话,那是很无聊的东西,一定要出乎自己的意料,才可以说服观众。

陈玮曦:职业和爱好高度重叠这件事情有困扰过你吗?

陈玮曦:《大同》以后不再担任摄影,一般会开始由摄影师掌控现场的调度,你创作上有了什么样的转变?

陈玮曦:不端机器会有一种思维被解放的感觉吗?

陈玮曦:纪录片行业普遍存在的融资问题对你来说还是一个问题吗?

周浩主持新导演论坛

给新人的建议:纪录片不是一个名利场,也挣不了什么大钱

陈玮曦:这几年你做中国(广州)国际纪录片节新导演论坛的主持人,你能谈谈纪录片新导演他们在创作上有什么趋势吗?

陈玮曦:能否给年轻导演一些少走弯路的建议?

周浩:其实我觉得纪录片它不是一个名利场,也挣不了什么大钱,但是我们这帮人为什么还可以做下来,我觉得我们还是找到了做片子带来的快乐,就跟人打交道探索微妙的味道,这个东西是最重要的。同时,在做的过程中,我的职业和我的爱好是高度吻合的,你能够以你的爱好为你的职业是很幸福的事情,就看你是否真的爱它,如果真的爱它的话这些都不是负担,不爱它的话所有的都是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