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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炜《你在高原》故事梗概及评点:第十部《无边的游荡》(下)

评点

这一集与第二本的《橡树路》有一点相似。

情节都是前面的,但是,本部小说把公司的色情产业与首长的色情生活交织在一起,揭露了色情乱伦,在这个社会的无孔不入。

金钱的象征——公司利用色情来大赚其钱,而政治的象征,首长利用他的权力,来进行色情的巧取豪夺,而不可思议的是,公司的老总,却运用了他的金钱的权力,干予了政治的权力,拯救了被操控在政治权力之下的女性。

在本部中,出现了另一个男性庆连,而四哥这一角色却消隐了。庆连的女友在公司里上班之后,精神失常。而失常,是作者笔下非常普遍的一种症候,几乎每一部小说里都出现林泉精神病院,如此密集的人物,出现精神症状,已经严重超过了现实中此种病例的分布密度。

小说中的“我”为了弄清楚庆连女友荷荷为什么会精神失常,不得不去求助于自己认为的朋友凯平。

而凯平的父亲牺牲,救过岳贞黎的命,凯平因此被首长岳贞黎收养。凯平身处在一个政治权力的空间里,他爱上了家里的保姆帆帆,但岳贞黎不同意,于是凯平不得不搬出家中,准备与帆帆一起私奔,但是帆帆意外怀孕,不得不嫁给了岳贞黎的厨师田连连。

当最后谜底揭开的时候,令人大跌眼镜,原来帆帆怀的孩子却是岳贞黎的,是岳趁帆帆生病的时候强暴了她,又使本部小说再次重演了整个系列强奸无处不在的陈腐设置。

岳贞黎承包了一个农场,让帆帆经营,以便暗中控制她。凯平为了将帆帆的农场赎回来,到了公司的老总老鹰那里开直升机,但岳贞黎利用自己的权力,强行地剥夺帆帆农场,这时,凯平利用了公司老总的力量,制止了岳贞黎的行为。

小说里的老总被美化了,而且在荒诞的叙事体系下,他的性格前后矛盾。小说里,老总是好人,但下面的人从事色情业,他并不知道。这怎么可能,公司的决策难道不是老总确定的吗?怎么他会不知道?

荷荷就是在这样的情节设置之下进入了这个公司里,成了色情业的领班,并和老红军的儿子勾搭在一起,后来这个老红军的儿子拐款潜逃,荷荷受到牵连,被审查而致疯。因此,她也不是无辜的。小说再次显示出作者对色情业的强烈关注度。最后,荷荷成为睡美人的色情展览的核心角色,而又是她,纵火烧了娱乐城,玉石俱焚。

小说在两个部分,即首长的色情与公司的色情,都采取了一种大惊小怪、夸大其辞的叙述态度,让这样的小说,显得充满了一种随意的想象,缺乏严谨的人性思考。一种变态的想象,代替了生活中的真实。文本骨子里的低级趣味,在小说中四处弥散,令人觉得整个是一个浅。

作者不知为什么对革命者有一种倒污水的快感,而对公司又有一种本能的抵触情绪,在作者的笔下,只有可怜的女人,及无依无靠的流浪汉才能让“我”获得一种至高无上的超脱快感,在他们面前展现自己的怜悯,紧接着也没有忘了展示一下自己的无能为力。所以,小说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庸俗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