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爱情,欠期两年,可否?(下)
#两性情感#
王静的夸奖我更多认为是恭维,人还有完美的?何况女人是天性嫉妒的动物,她会这样真心地在一个男人面前夸奖另一个女人?不相信但我没有揭穿,只是笑而不语。
林菲儿说《流星雨》很好看,浪漫而且感动。
五
没到公司门口林菲儿老远招呼我:“怎么才来啊?电影都快开了,算了也不吃晚饭了,等看完电影再去吃!”不容我否定,她挽起我的胳膊就往电影院跑。
我们走进电影院的时候影片已经开始放映了,找见自己的位置,林菲儿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全身心的投入情节之中,而我又开始仔细体味下午的女孩。
影片名为《流星雨》,那么影片中一定会有流星出现,当流星出现的时候,林菲儿噘起嘴问我:“好看吗?”我支吾:“好看,好看。”林菲儿又问我:“你知道流星是怎么产生的吗?”我说:“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科学家。”林菲儿指着我的鼻子嗔怪:“这样笨啊,连流星都不知道怎么产生的。流星就是天体飞快运动与大气高速摩擦产生的碎片,科学术语叫陨石。”我哦了一声,表示自己恍然大悟。林菲儿说:“不行,我得许个愿!”我有些清醒,连忙制止她:“你白痴啊!这是演电影啊!就算是真的流星出现,你也相信那玩意?”林菲儿朝我吐吐舌头,然后虔诚地闭上双眼……
走出影院的时候天色已晚,街道上的情侣一对一对,林菲儿触景生情,她拉着我叫嚷着要去吃情侣套餐。看她兴致那么高涨,我也不忍心扫兴,而且自从我们各自都有了工作也很少有时间光顾浪漫场所。我点点头,林菲儿高兴的跳了起来,让我想起了她初恋时的模样。
回到家已经深夜,我和林菲儿都是疲惫不堪,躺在双人床上,林菲儿搂着我的脖子在甜美的笑容中入睡,她的笑,让我记起了李诗雨的笑容。
六
有了李诗雨的加入,我的生活开始多姿多彩。我已经让身边的一个女人当了秘书,伺候了老板,所以我不会再让这个女人也重蹈覆辙。针对她金贸专业,我为李诗雨精心挑选了一份兼职理财工作,也许出于对我为她服务的报答,或者是她对我这个成功人士的推崇,李诗雨开始频频约我。当她听说林菲儿经常不为我做饭,她又义不容辞的承担起家庭主妇的职责。
日子温暖而且刺激,我在两个女人之间游走,要努力保持她们的隔离状态,避免她们在同一时刻出现在同一个地点。只可怜林菲儿,她竟不知道在我们生活的空间中,还弥漫着另一个女人的气息。
但我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看到一切,林菲儿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掀翻桌子大声质问我:“谢子俊,你不是人!”
李诗雨知趣地悄悄溜出房间,林菲儿开始大哭,哭着哭着她也扭头而去,我连忙追下楼,林菲儿已经不见了踪迹。我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在楼梯口我碰见了李诗雨,她满怀愧疚地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朝她摆摆手:“不!和你没有关系,你回去吧!”
李诗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到底没有说,转过身她也走了。我一个人孤单走进屋子,看着满地狼籍,我跌坐在床上发呆,我越想越放心不下林菲儿,我担心她是个老实女孩会死心眼地做出什么傻事。拿起外衣,我一头扎进茫茫人海之中。
公司没有,她经常去的超市、饭馆、影院也没有,没有办法我只能往回走,在楼梯的拐角——我与林菲儿第一次吵架后她躲避的地方——我听见有哭声,走了进去。
“你终于来了!”她头也不回的说,声音冰冷的让我想逃。
“说,你还爱我吗?你爱我吗?”林菲儿发疯似地揪住我的衣领。
“好!你不爱我了是吧!好,你不爱有人爱!我不稀罕!”林菲儿松开手转身跑了,消失在夜色中。
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很重,但感觉不到疼痛。
七
在以前我根本不信什么“祸不单行”,也许感情上波澜不惊的人在生活上也会一帆风顺,所有的困难在我的眼中已经被美化为攀登成功的阶梯。
与林菲儿吵架之后没多久,“蓝宇”就被工商所进行大整顿,大盖帽的理由是“据报你们这里有偷税漏税”,当然严重的偷税漏税没有查到,但偷税漏税还是有的。大盖帽责令我三天之内补足税款并交纳罚金,否则关门大吉!手握几千块的款单,我有口难言。这年头偷税漏税不止我一人,哪个私人店铺没有?为什么偏偏我这样倒霉?
我开始仔细琢磨周围每一个人,我在想究竟是哪个孙子把我给卖了,想来想去也没有理出个头绪,看来交钱是唯一的选择。给小刘和王静放假一星期,我开始四处筹钱,我自己当然拿不出这笔巨款,“蓝宇”开业已经用去了我的全部积蓄。找了很多人,但没有一个真心帮我,三天下来我竟然连一半都没筹齐。
“谁啊?”
“菲儿,是我。”
“有事吗?”
“你……还好吧?”
“什么事快说!”
“有,有钱吗?借我点,我……”
“没有!”
“哦……”
也不知喝了多少,迷糊中听见耳旁有个声音:“先生我们要关门了,您回家吧。”
我摇晃着走出酒吧,夜深,冰冷的风吹过,一阵哆嗦之后,我的脑子开始清醒。
回到家没开灯我倒头就睡,睡梦里李诗雨追着对我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林菲儿突然出现发疯似的问我你爱我吗?你到底爱不爱我……
八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麻木地躺在床上环顾四周,我想临走之前记住屋子的每个角落。
忽然,我看到桌子上有个牛皮纸袋,跳下床,我连忙打开,花花绿绿的钞票滑了出来,还有一张条子:
“钱,你先用着,记住:别找我!”
是林菲儿的笔迹,我猛地记起她离开了,但还保留着房间的钥匙。眼睛有些湿润,感觉嘴角有点淡淡的咸味……
钱交齐了,要走的时候人民公仆告诫我以后可别再这样了,别只顾小家,不顾大家!
小家?我现在还有家吗?林菲儿没有了,走的不见踪影。李诗雨却是隔三差五来照顾我,但不知为什么对她我也无法面对。我清楚,这是因为内疚。
我觉得我真的挺对不起林菲儿,我觉得自己欠她的实在太多了,既然已经无法从情感上给她补偿,我决定在物质上给她回报。也许现在不行,将来一定可以。
我写了一张欠条:
“兹有谢子俊欠林菲儿()元,未来两年,一定归还。口说无凭,立此为据。谢子俊”欠条中的具体数目我想要菲儿自己填,我希望她把数字填的很大,或许这样才能让我心安。
我把欠条交给林菲儿的时候,她问我,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我说,应该吧。 林菲儿问,那将来呢? 我说,将来的事谁又说得清楚? 林菲儿说,你等会儿。说着走进屋子,我一头雾水的站在门外。 等林菲儿把填好的欠条交给我时,我真的有点潸然泪下了:欠条“兹有谢子俊欠林菲儿(爱情一个),未来两年,一定归还。口说无凭,立此为据。谢子俊”两年之后又是什么样呢?九晚风习习,我和李诗雨并肩坐在花园的长凳上。 李诗雨问,你爱我吗? 我说,爱情是种病! 李诗雨说,该得不得更是病! 我说,诗雨,我太累了,让我歇会吧。 我们默不做声坐了一会,我说,我冷了,回去吧! 顷刻,花园里空无一人,连小草都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