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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金玲:一位从呼伦贝尔走出去的电影人

2月22日,曹金玲执导的国内首部战疫纪录电影《武汉日夜》全国上映。

2月23日

23个省份

50座城市

257位电影人

358场活动观影

数万观众

从北京到武汉,再到杭州、南京、西安、厦门、兰州、重庆……来自祖国大江南北的观众组成“中国最大观影团”。

“我们在一起”纪录电影《武汉日夜》融媒体出镜首创全国观影“云连线,慢出镜”新模式,全国各地的观众得以通过这一平台共同分享感动时刻,传递温暖心声,出镜时长16小时,观看总量超一亿次。

2月24日,《武汉日夜》票房突破1500万,得到来自全平台的高分评价,斩获热门话题41个……

这部电影的导演、编剧曹金玲是呼伦贝尔人。这位从大兴安岭林区走出去的新锐导演,用女性最丰富的情感,用纪录最真实的表达,向世界传达中国网民众志成城、英勇战疫的宏伟史诗。

《武汉日夜》

一种慰藉和安抚

2023年初,新冠肺炎环境暴发,2月23日,武汉关闭离汉通道。900万武汉人与来自全国各地医疗系统及其他行业的一线人员,一起打响武汉抗击新冠肺炎环境阻击战!《武汉日夜》内容来源于从环境开始,武汉当地三十多名摄影师在爱心一线持续拍摄数月,多达数千小时的素材之中。影片以医院重症监护室医护人员及病患为主线,以深夜运送孕妇的志愿者为辅线,展现与环境抗争、与伤神决斗的动人故事,这些“平凡人”在环境面前不舍昼夜、不惜生伤、守望相助、共克难关。

曹金玲讲,接触《武汉日夜》是因为出品方电影频道在武汉环境比较严重的时候,开办了有关爱心的栏目,委托武汉当地的一些摄影师来拍摄。到2023年四月份时,已经积累了大量的素材,电影频道就想做一个纪录电影,因此找到曹金玲。然后,她们开始沟通关于《武汉日夜》的创作方向,并达成共识,决定把电影视角放在普通人物身上,关注普通人物的情感。在大的主题和内容基本确定后,曹金玲开始考虑用什么样的表现手法来呈现。看过海量素材以后,曹金玲非常震撼,她觉得那么多人经历了这么严苛的事情,这么一个大的灾难,最好的表现形式就是客观呈现,不带有太多主观想法和意图,不要有太过于编制的痕迹,要很冷静、很克制的,最为客观和真诚地把这些素材当中的关键点经过细心挑选给呈现出来。

《武汉日夜》的拍摄和剪辑工作,一直都是动态的。2023年四月份开始剪辑的时候,武汉前线还在拍摄,一直是在边拍边剪,边剪边拍。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2023年2月份,整个影片才基本定检。整个影片制作期间,她们共计做了八个大的版本,并且不断地去修正、提意见,以期将影片呈现出最好效果。武汉的环境有所缓解后,为了给整部影片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曹金玲又带队进入武汉,用了一周多的时间,将影片中主要人物当下的状态进行了跟踪拍摄。拍摄完成后,经过填补、修改、编辑,加入声音、音乐、特效等一系列技术制作,最终在2023年2月彻底完成。《武汉日夜》这部影片从拍摄到上映,刚好是一年的时间。

曹金玲说,新冠肺炎环境几乎是一个全世界全民共同经历的事情,《武汉日夜》这部电影,不仅想让观众在其中看到一个很客观的存在,也想让大家看到许许多多的人为自己、为家人,甚至为陌生人,那种竭尽全力的努力和付出。这部电影在呈现一种爱和陪伴的同时,想让大家看到希望的力量所在。

“创作《武汉日夜》这部电影,有一种使命感。也希望《武汉日夜》能够做到这一点。观众的诸多好评,一方面可能因为影片本身,另一方面其实是很多观众能够把自己的情感投射进影片里面去。这也是《武汉日夜》这部电影最初剪辑和创作的方向和目的。《武汉日夜》除了作为一个电影作品存在之外,能够对于大家的心有一定的慰藉和安抚,这一点也是很重要的。”曹金玲讲。

影片中有这样一段话:“所有的天方夜谭,都抵不过事在人为。所有的微不足道,都蕴含生活的力量。环境之下,武汉的日夜,不止空旷的街道,还有努力生活的身影,更有‘破茧而出’的新生,他们无所畏惧,迎接阳光。在这座英雄的城市,900万人将继续迎来一个个清晨和黄昏。他们的面孔,模糊又清晰。他们的名字,普通又独特。他们的生活,平凡又有份量。”《武汉日夜》是一部纯粹的纪录片,它里面所有的人物、所有的事情都是真实发生的。面对困境,许许多多的普通人,他们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出了不平凡的事迹,在平凡的生活中,活出了独特的份量。

《莫尔道嘎》

人与自然的探索

曹金玲被人们熟知,大多是因为她作为编剧的身份。31集电视连续剧剧本《拯救—戒毒所日记》,由谭友业、马亦然联合执导,由史妍、卢星宇、石凉、马丽主演;电影剧本《我的早更女友》,由国外著名导演郭在容执导,周迅、佟大为、张梓琳、钟汉良主演。

《莫尔道嘎》曹金玲依然担任编剧,不同的是这部影片她也是导演,这是她的导演处女作。

《莫尔道嘎》讲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一位伐木工人保护最后一片原始森林惊心动魄的故事,彰显对人性、对人与自然联系的探索。2017年底,该片获得山一国际女性电影节特别创投大奖;2018年受邀出席戛纳电影节制片人工作坊及第21届上海电影节电影项目创投环节。

曹金玲讲,在南加州大学电影学院深造时她提供了三个策划案,《莫尔道嘎》讲述了一个人的一个境遇和反思,从中探讨了人与自然之间的联系。这样的一个主题,对全世界、对整个人类来说,都是共通的。老师们觉得《莫尔道嘎》这个题材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不能很轻易看到,然后又很深刻的故事。策划案定下来以后,曹金玲回到家乡莫尔道嘎做调研,前后采访了80多个林业系统的人,其中有工人、工队队长、领导等。剧本写完之后,曹金玲没有轻易去拍摄。为了执导好自己的第一部影片,她赴国外学习导演课程。她在老师的指导下,关于如何拍摄《莫尔道嘎》,思路渐渐清晰起来,之后曹金玲又做了很多跟进。回来之后,她开始把《莫尔道嘎》剧本投向各大电影节的创投。《莫尔道嘎》剧本入选了上海电影节,后来被吴天明青年电影专项基金资助,并被选入戛纳国际电影节制片人工作坊,然后有了很多资方,慢慢进入实质操作阶段。

曹金玲讲,《莫尔道嘎》主创阵容很强大,这部电影前后拍摄了两年。呼伦贝尔额尔古纳的春季很冷,摄制组拍摄时有好多天气温都在零下40几摄氏度,他们在森林里面一拍就拍一天,大家都特别的辛苦。第二年的夏天和春季又到莫尔道嘎拍摄,所有拍摄工作结束已经到了2023年九月底。《莫尔道嘎》这个项目从写剧本到拍摄完成,前前后后共做了四年,是很费心思的一部电影。这部影片预计今年跟观众见面。

编剧导演

乐在其中不觉苦

曹金玲以前在北京市官方局的戒毒所工作过,戒毒所六年的工作经历,让她有了许多感悟和积淀,现在她也是一名戒毒志愿者。曹金玲觉得戒毒所的工作对她的创作来说是很重要的。曹金玲讲:“因为走歪路的人群,他们的人格会非常极致,他们遇到的困难和压力也是非常极致的,这就让我在探索人物的内心和其他方面打下了一个基础。亲身经历那么多戒毒人员身上的事情,我才会有了写作的欲望和想法,之后又觉得自己在剧本创作方面专业性还不够强,就去读了这个专业的博士。”曹金玲从公职人员到编剧,再到导演,看似没有章法,却又感觉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目前,曹金玲无论是作为编剧还是导演,她的作品都以现实主义为主。每一部作品都是来源于我们身边,或者说这些事情在我们的生活中有更多的影子。不过,曹金玲希望有机会可以进行科幻片、动画片等不同题材的尝试。

曹金玲告诉记者:“从事编剧工作,进行专业系统的理论知识学习,更多的是一种情感体验的能力。在写作的时候,在进入每个人物的时候,肯定都会随着这个人物的情绪,上上下下跌宕起伏,但是这又是编剧工作所必需的。”曹金玲从没有觉得编剧这项工作有多难,或者多辛苦,反倒是在每一次创作的时候有一种愉悦在里面。我想,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曹金玲对编剧工作的喜欢和深爱,才会乐在其中不觉苦吧。

简介

曹金玲,编剧,中国广播电视协会电视剧编剧工作委员会会员,中国电影文学学会会员。1978年2月出生在呼伦贝尔市额尔古纳市莫尔道嘎镇。1997年考入内蒙古财经学院工商管理系, 获得经济学学士;2005年考入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 获得管理学硕士;2009年考入中央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师从中国著名戏剧理论家谭霈生教授,获得文学博士。

(记者:张宪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