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大瘟疫与经济“停摆”的省思
2020年给我们提出的一个最大问题是:为什么会爆发大瘟疫?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决定着我们的命运和世界的未来。
曾经,当今人类对自己命运的探索,在“千禧年”之际达到了一个高潮(不论你是否相信,“最后的审判”这一观念还是深深存留在人的心底);而《2012》电影的热映,也使玛雅人的预言广为传播、“世界末日说/人类重生说”挑人心弦;但日子一天一天的流逝,使一切又复归平静。
虽然,2003年萨斯波澜陡起,禽流感、埃博拉病毒等等随后而至;2004年南亚东南亚大海啸,几十万瞬间丧命;2011年日本大地震并引发核电站泄漏;2008年金融风暴席卷全球,等等,也曾令人胆战心惊,但生活很快回归常态,似乎一片“岁月静好”。
令人猝不及防的是,2019年年末大瘟疫突然爆发,从中国迅速传遍全球,至今仍笼罩着世界。其严重程度,从统计数据看,超过2003年的萨斯千百倍;而且疫情长期化、常态化,应不是“1918年西班牙流感大流行”事件所能比拟的。这,其危害之烈、防控之难、冲击之广在人类历史上都是罕见的。
大瘟疫直接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口罩、社交距离、隔离、封城等从此与人形影不离。
大瘟疫重创全球经济,一度“大停摆”,各国被迫实施隔离封锁,经济活动急剧萎缩,至今复苏乏力。世界人民见证了多个“史上首次”:3月9日、3月12日、3月16日、3月18日,美国股市10天内四次暴跌熔断;首次“负油价”,油运和存储成本超过了石油本身的价值;“东京奥运会延期”(现代奥运会120余年历史上首次因非战争原因未能如期举行),等等。公认“世界正在经历自二战以来最大的经济衰退”,更有人认为已超过1929年-1933年之间的“大萧条”。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10月发布《世界经济展望报告》,预测2020年全球经济增速将为-4.4%。
不过,经济“大停摆”带来了一个意外的好消息:空气质量变好,污染和排放迅速减少。例如,气候网站CarbonBrief委托做出的一份分析报告认为,在两周的时间内,中国的能源使用和排放量大幅下降了25%。意大利、纽约等等国家或地区也出现类似情况。甚至,因为水污染减少,土耳其一座沉没在湖里的有着1600年历史的教堂古迹也重见光明了。
早在1972年,罗马俱乐部推出了著名报告——《增长的极限》,指出:“假如现有的世界人口,工业化,污染,食物生产以及资源耗减的趋势不做改变,那么我们这颗星球的增长极限将在未来100年内的某一时刻到来,其最有可能的结局将是人口和工业产值突然且无法遏制的下滑。”
尽管《增长的极限》引发了长期的巨大争议,但澳大利亚的科学家们收集了该书出版之后近40年间的实际数据并将其与书中的预测进行对比,结果显示全球的各项数据基本沿着当年该书所做的预测路径运行,也就是说人类是在“放任自流”。
大瘟疫背景下的经济“大停摆”,应促使人们反思:经济增长真的是能够改善人类生活质量的唯一途径吗?事实上,越来越多的经济学家开始支持“去增长”、“后增长”以及“稳态经济学”。这些学者认为,当社会发展的重点从单纯的经济增长转移之后,经济体难免会出现一段时间的负增长和动荡,但是更好的资源配置和更加公平的财富分配则意味着全民生活质量的普遍提高。或许,“去增长”发展模式才是人类唯一出路。
如果我们继续“放任自流”的话,继续当前的经济发展模式,在这条大道的尽头等待我们的又将是什么?
的确,通过科技进步去发现、开发新的资源,可以一定程度上缓解资源短缺和能源危机,但却不会在根本解决问题。因为:从本质上来说,自然资源是指可以被人类利用的各种天然存在的自然物,而不是人造物,它在地球上存在的数量是一定的、有限的,因而人类可以开发和利用的自然资源的数量也是一定的、有限的;当今资源短缺和能源危机的产生,其根源就在于人类需求的无限性与自然资源的有限性之间的矛盾;而且,我们还应综合看待自然资源的极限,即不仅要看到物质上的极限,还应看到社会、管理等方面的极限。
因此,对当今人类来说,“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人类要想生存下去,必须改变自我,也就是改变“人类需求的无限性”。我们知道,放纵“人类需求的无限性”,这就是在毁灭人类。人有神性,也有魔性;我们光大神性、抑制魔性,才能不被欲望所吞噬。正是因为保有神性,人的道德才有根基,人对神的正信才使人类社会保持一定的道德水准,人类才能延续至今。否则,人类早就走上了不归路。
但是近200年来,人的欲望的放纵、对正信的背离,使无神论有了可乘之机,马克思所建构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才能应劫而起,为祸世界一百多年,所到之处,充满战乱、饥荒、瘟疫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