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自贸区常务副主任戴海波被免职原因:疑遭前妻举报
上海自贸区周年之际,迎来的却是一场主要负责人的人事变动,主管自贸区日常事务的戴海波,被免去自贸区管委会常务副主任、党组书记职务。
在坊间传闻两天之后,9月15日,作为官方媒体的“新华社发布”对外公布了上述消息。当日下午,上海自贸区网站领导名单上戴海波的名字已经不在。就在9月12日,戴海波还主持了2014年上海口岸工作领导小组会议。
关于戴海波被免职的原因,外界揣测不一,其中最为醒目的是,由于中纪委巡视组正在上海巡视,而戴海波本人被其前妻长期举报在主政上海浦东新区期间涉嫌腐败,或涉及迪士尼征地、拆迁项目,以及拥有多套房产等问题。
9月16日,《华夏时报》记者采访了解到,戴海波被免职原因很可能并不只是被举报那么简单。截至记者发稿,官方并未就戴海波的职务变动发布更具体的详细消息。
早已有征兆?
“戴海波被前妻举报,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从他们离婚之后,戴便不断地被举报,但这么多年来,戴的仕途似乎并未受到明显的影响。”9月17日,一位长期与自贸区管委会打交道,并对戴为人比较熟悉的匿名人士告诉《华夏时报》记者,“从他的任职经历就可以看出,他在上海浦东扎根多年,一步一步升迁。戴海波招商引资的能力强,如果真有问题,恐怕就不是仅仅被免去自贸区管委会副主任的头衔那么简单了。”
据上述匿名人士透露,现年52岁的戴海波现任妻子是一个商人,而且在与戴结婚之前就已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表面上看,戴在工作方面没有大的硬伤,而前妻的举报现在也没看到有足够铁的证据来指控他腐败;但此时中央巡视组在上海,也有可能出于某种考虑,戴不再适合继续担任上海自贸区管委会副主任这一职务。”前述匿名人士推测称。
戴海波从政履历显示,其在长达近20年的时间里,一直都在上海浦东新区工作生活,几乎没有离开过:1995年担任上海浦东新区社会发展局局长,2009年担任上海南汇区委书记;2009年5月,上海南汇、浦东新区合并,他担任浦东新区副书记、常务副区长;2012年3月,上任上海市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主任;2013年2月起,任上海市政府副秘书长,9月同时担任上海自贸区管委会常务副主任。
然而,在业内人士看来,戴海波被免去自贸区领导职务,之前也并非没有预兆。据了解,今年6月12日,上海市浦东新区五届人大常委会任命陈鸣波、简大年为浦东新区副区长,免去严旭、朱嘉骏的浦东新区副区长职务。
随后,简大年从上海自贸区管委会副主任转任浦东新区副区长,而严旭从浦东新区副区长转任上海自贸区管委会党组副书记、副主任,负责财政、金融服务等工作,分管财政和金融服务局,联系税务分局。对戴海波的安排则按兵不动。
“在自贸区成立的一年里,戴海波无疑是出镜率最高的一位自贸区官员,但是从今年8月起,戴海波不再出席与之相关的多次公对公活动,最开始还以为只是他抽不出时间,或者想锻炼年轻干部。”9月17日,上海一位金融监管部门负责人告诉本报记者。
看似寻常的细节,出现在中央强力反腐的敏感时刻,多少显得并不寻常。
一年政绩如何评
上海自贸区9月底挂牌满一周年,自挂牌第二天便走马上任的戴海波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频繁出现在媒体的报道中和电视镜头中,外界几乎忘记了他还是上海市委副秘书长的身份。
2013年9月30日,上海自贸区挂牌第二天,戴海波走马上任管委会第一任常务副主任,协助领导管委会全面工作,负责管委会日常工作。由于领导管委会全面工作的是上海市委常委、副市长艾宝俊,戴海波成为了上海自贸区管委会“实质上的管理者”。
“有人认为戴海波是因为上海自贸区运作一年来成效不佳而被免,其前妻举报只是一个外在的幌子;也有人据此判断戴海波的免职是对自贸区建设的一个打击。事实上,从上海市政府到中央,在这一年里对上海自贸区的总体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上海自贸区从靠国家强力推动到不断冲破利益藩篱的束缚,是在摸着石头去创一套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非常难。全国第一个自贸区,它的一举一动都要符合国家的意志,但是真去操作就要动很多部门的利益。”对此,上海社科院经济研究所一位不愿具名的研究员称。
上海自贸区“晒”出的到今年6月底的成绩单是,其新设立的企业大道10445家;完成的经营收入是7400亿元;跨境人民币境外借款发生45笔,共101亿元;参与跨境双向人民币资金池试点企业17家,资金池收支额78亿元;区内经常项下结算546.84亿元,直接投资项下结算206.53亿元;区内跨境人民币结算总额为800亿元,同比增长1.7倍,占上海市的12.7%;而在海关监管、商检制度等方面,上海自贸区的做法都可圈可点,已经达到可复制、可推广的要求。
另外,关于上海自贸区设立黄金国际板、国际能源交易中心、网上跨境消费平台等,都在紧锣密鼓地推进中。
相比成绩,外界看到更多的还是金融领域改革的不足,比如自贸区内的利率市场化、人民币国际化、放松资本管制、负面清单还很冗长。本报记者也了解到,在《2014年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研究蓝皮书》中明确指出,上海自贸区设立在先,很多中央的金融开放改革的配套政策及措施还未到位,上海方面被动等待,传统体制机制的东西可能乘虚而入进入上海自贸区。
9月17日,上海一位政府部门匿名官员也坦言,不可否认,上海自贸区改革政策发挥优势所需的时间要比预期长,罗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