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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里白孝文一结婚就纵欲过度,后来是怎么改正的?

白孝文是陈忠实的小说《白鹿原》中的人物,是主人翁白嘉轩的大儿子,小名叫马驹。

《白鹿原》讲述了关中地区白鹿原上白姓和鹿姓两大家族祖孙三代的恩怨纠纷,表现了从清朝末年到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历史变化。而白孝文就是白家的第三代,因为是白家的长子,从小管束严格,后来被陆子霖下套出轨田小娥被白家逐出家门,后来经历过饥荒战乱后,新中国成立后成为滋水县第一任县长。

其实,白孝文一开始并不懂得男女之事,因为白稼轩对白孝文从小管教十分严格,而白稼轩信奉的是儒家礼仪之说,讲究的克己,所以白孝文从小就很勤奋好学,导致新婚时还保持着晨诵夜读的好习惯。因为是白家的长子,所以16岁就成了亲,而新娘子比他大三岁,19岁。

这样的新婚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新娘子忍不住了,白孝文就在妻子的诱导下开了窍,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这个原先斯斯文文的书生便一发不可收拾的沉浸其中,天一黑就抹裤子蹿被桶,情急之下居然硬声硬气地对妻子说:“ 快,我要日你!”,开始每天纵欲。

而这个习惯是怎么改掉的呢?有以下几点:

首先是白孝文的奶奶拿孙媳妇开刀白孝文纵欲一段时间后,年轻人的动作和声音吵到了白孝文的奶奶白赵氏,白天大家也发现孝文年轻的脸色越来越差,老人家深感不妙知道后,心里很是替孙子身体着急,因为这时候白孝文还没有正式成年,白赵氏认为新媳妇大孝文几岁,自然懂事些,就拿新媳妇“开刀”。可结果呢,连续使了三计也没有阻止这对新人的行为。

第一计,跟新媳妇讲理,告诉她现在孝文还没成年,如果过早地把身体消耗了,那她以后岂不是要守活寡,新媳妇也觉得有理,但是到了晚上还是拗不过白孝文。

第二计,白赵氏每夜见孝文屋里灯熄灭时就出溜到他们窗下走动,唱起小时候哄马驹睡觉的儿歌,这个方法果然凑效,儿歌一响就唤起了孝文童年的记忆,嗜性无度的孝文很快就打起了鼾声熟睡,白赵氏听到后满意离开。可是谁知道过了一段时间孝文脸色依然很差。原来在白赵氏走后,新婚夫妻在后半夜继续弄那事,几乎一夜都不放过。

第三计,让新媳妇跟白孝文分两个被窝睡,可还是没用。

白嘉轩出马进行训斥白赵氏训斥孙媳妇的话传到白嘉轩耳朵里后,他也决定管管儿子。要知道白嘉轩是一族之长,是很有威严的,并且白孝文从小就怕他爸。白鹿村信奉的儒家的礼仪,讲究的是儿子不能违背父亲,所以白嘉轩的训斥应该是很有分量的。

书中是这样写的:

嘉轩心里一面感到娘越老越不会说话,一面也感到儿子马驹该管管了。当晚就把孝文唤进房间,当着仙草(孝文他娘)的面训斥儿子:

“孝文,你说我花那么多钱财供你念书,图啥?

“叫我明白事理懂得规矩学好为人。”孝文说;

“你倒是记的。做到做不到?”白嘉轩紧接着又说;

“我哪儿举止失措,礼仪不轨,爸你随时指教。”孝文正了正腰,坦诚地说;

“还用我指教,你阿婆(奶奶白赵氏)苦心巴力为你身体着想,你听下听不下?”白嘉轩微微上动火气说道;

孝文“唰”的红了脸,低下头去了。这时白嘉轩干脆地说:

“你要是连炕上那点豪狠都使不出来,我就敢断定你一辈子成不了一件大事。你得明白,你在这院子里是长子啊!”

最亲的人当面揭露我们的丑行,都会起到惊醒启迪的巨大作用。孝文的奶奶白赵氏一直找被动者孙媳妇理论,这无异于隔靴搔痒。而白嘉轩直接抓着问题中心,找到事情发生的主动者,并且唤起了白孝文的家族使命感和事业心。

白孝文作为白家的长子,从小就是受的这种教育,要光耀门楣,他最开始纵欲只是一个年轻人久久压抑后初尝甜头的短暂享乐,他心里还是想成就一番事业的,所以经过白嘉轩这么一点拨,他就明白了,就此以后就改了纵欲的毛病。

这个情节在小说中有什么作用?花了这么多笔墨,陈忠实难道仅仅就为了写一个年轻人“改邪归正”的故事吗?不是的。

其实孝文从纵欲到节制,有很深的寓意。它可以看成是儒家文化对人进行约束的一个缩影。人都有欲望,有食欲和性欲。

当孝文成长为一个青春期少年很自然的有了性的需求后,就开始“纵欲”,而白嘉轩的教导其实意味这儒家文化对人的约束。白嘉轩本人在书中就是儒家礼仪的化身。因为要成就事业,要勤学苦读,所以就要约束自己的欲望在一个合理的限度。儒家讲究的是修身齐家,是克己。

但是白孝文最后到底约束住自己的欲望了吗?书中有很耐人寻味的两点。

一是,教导儿子要节制的白嘉轩在书的一开始就以欲望强盛而著名,死了六个老婆,传闻是就是因为他的阳物很特殊。

二是,白孝文最后出轨田小娥,但个在田小娥面前“躺下就不行,站起来就又好了”。

欲望成为推动情节发展,寄托作者用意非常重要的一环。

这可能就是这本书伟大的地方,它一方面写了一个年轻人由纵欲到节制的故事,又给人无穷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