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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白和云娘有什么故事?

沈三白和云娘有什么故事?

古时候的一段爱情故事,一定很感人!可是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爱情故事!

建议你去读> , 讲的就是他们两个的爱情故事:                     姑苏城里的沧浪亭,是依傍着一条小河而建造的精巧别致的江南园林。移步换景,曲尽其妙。清朝末年,《浮生六记》一书中的两位主人公,三白和芸娘,就住在沧浪亭的隔邻。
他们家中也有曲曲回廊。    芸娘,字“淑珍”,可真的是位淑女。芸娘小时丧父。家贫。家中的生计,都靠她做女红刺绣供给,包括她弟弟上学的学费,从来不会短缺。芸娘长得怎么样?书云:“其形削肩长项,瘦不露骨,眉弯目秀,顾盼神飞,唯两齿微露;似非佳相。
一种缠绵之态,令人之意也消。”  芸娘通文墨,乃是全靠自学,而且自学得方法独特:“生而颖慧,学语时,口授《琵琶行》,即能成诵。”“一日,于书簏中得《琵琶行》,挨字而认,始识字。刺绣之暇,渐通吟咏,有“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之句。”  沈复,号三白,元和(今苏州)人。
乾隆二十八年(1763)出生于衣冠之家。他的父亲一生当幕僚,先是生活小康,尔后家道中落。他自称“少年失学”, 然而却是多才多艺:能诗文,好书画,工花卉,“爱花成癖”。其为人也,“多情重诺,爽直不羁,转因之为累。”  ---这,就是《浮生六记》中的两位主人公。
  林语堂在执笔英译《浮生六记》后,感慨地向友人说:沈三白之妻芸娘,乃是人间最理想的女人,能以此姝为妻,真是三生有幸呢。俞平伯说:《浮生六记》俨如一块纯美的水晶,只见明莹,不见衬托明莹的颜色;只见精微,不见制作精微的痕迹。             中表姻亲 佳偶天成,触手都成妙趣  芸娘的父亲是三白的舅舅。
他们是“中表姻亲”。芸娘比三白大十个月,自幼姐弟相称。三白自小叫她“淑姐”。无猜的两小,早已心心相印。  三白十三岁的时候,跟随母亲到舅家,见到婷婷玉立的“淑姐”,又见到她“才思隽秀”的诗句,意识到自己的终身伴侣非她莫属。于是马上对母亲表白:“若为儿择妇,非淑姊不娶。
” “母亦爱其柔和,即脱金约指缔姻焉。”  其实,芸娘的芳心,也早已归属于三白。  定亲那年年末的一天,芸娘的堂姊出阁,三白过去参加送亲,见到芸娘的诗稿,“有仅一联,或三四句,多未成篇者”,觉得很奇怪。问她,她笑着说:“无师之作,愿得知己堪师者敲成之耳。
”那就是说,她盼望着“妇随夫唱”,她要向未来的夫婿索取“画眉笔”。  当晚,三白送亲回来有点饿了,芸娘“暗牵余袖,随至其室,见藏有暖粥并小菜焉,余欣然举箸。”多么体贴!  新婚之夜,三白让她吃菜,才知道她在吃斋:“暗计吃斋之初,正余出痘之期”,得知三白出痘,芸娘开始坚持在斋期里吃斋,一吃就是好几年。
她要为檀郎祈福 ―― 不要变成麻脸。多么深情!  蜜月里,三白送自己的姐姐出嫁,回到家,只见“芸卸妆尚未卧,高烧银烛,低垂粉颈,不知观何书而出神若此,因抚其肩曰:“姊连日辛苦,何犹孜孜不倦耶?” “遂与比肩调笑,恍同密友重逢。戏探其怀,亦怦怦作跳,因俯其耳曰:“姊何心舂乃尔耶?”芸回眸微笑。
便觉一缕情丝摇人魂魄,拥之入帐,不知东方之既白。”小夫妻之相得,又是何等香艳!  心心相印的夫妻,用不着刻意去“营造”什么“氛围”、“情趣”。可以说,佳偶天成,触手都成妙趣。且看他们:  1.亲同形影,厮抬厮敬  他们亲密得很自然:“同行并坐,耳鬓相磨,亲同形影”,“初犹避人,久则不以为意。
芸或与人坐谈,见余至,必起立偏挪其身,余就而并焉。彼此皆不觉其所以然者,始以为惭,继成不期然而然。” “爱恋之情有不可以言语形容者。”“是年七夕,芸设香烛瓜果,同拜天孙干我取轩中。余镌“愿生生世世为夫妇”图章二方,余执朱文,芸执白文,以为往来书信之用。
” “鸿案相庄廿有三年,年愈久而情愈密。”  看看他们小别的情景:“。。。居三月,如十年之隔。。。。对景怀人,梦魂颠倒。先生知其情,即致书吾父,出十题而遣余暂归。喜同戍人得赦,登舟后,反觉一刻如年。及抵家,吾母处问安毕,入房,芸起相迎,握手未通片语,而两人魂魄恍恍然化烟成雾,觉耳中惺然一响,不知更有此身矣。
  看看他们怎样“厮抬厮敬” :“余性爽直,落拓不羁;芸若腐儒,迂拘多礼。偶为之整袖,必连声道“得罪”;或递巾授扇,必起身来接。余始厌之,曰:“卿欲以礼缚我耶?《语》曰:‘礼多必诈’。”芸两颊发赤,曰:“恭而有礼,何反言诈?”余曰:“恭敬在心,不在虚文。
”芸曰:“至亲莫如父母,可内敬在心而外肆狂放耶?”余曰:“前言戏之耳。”芸曰:“世间反目多由戏起,后勿冤妾,令人郁死!”余乃挽之入怀,抚慰之,始解颜为笑。自此“岂敢”、“得罪”竟成语助词矣。”  2. 亦儒亦雅,爱侣同癖  “其癖好与余同,且能察眼意,锤眉语,一举一动,示之以色,无不头头是道。
”  “芸初缄默,喜听余议论。余调其言,如蟋蟀之用纤草,渐能发议。”  夫妻的雅趣:“静室焚香,闲中雅趣。芸尝以沉速等香,于饭镢蒸透,在炉上设一铜丝架,离火中寸许,徐徐烘之,其香幽韵而无烟。”  夫妻的调笑,亦儒亦雅:“异哉!李太白是知己,白乐天是启蒙师,余适字三白,为卿婿,卿与‘白’字何其有缘耶?”笑曰:“白字有缘,将来恐白字连篇耳(吴音呼别字为白字)。
”相与大笑。  芸娘天性爱书:  芸日:“凡为妇人,已属纯阴,珠乃纯阴之精,用为首饰,阳气全克矣,何贵焉?”而于破书残画反极珍惜:书之残缺不全者,必搜集分门,汇订成帙,统名之曰“继简残编”;字画之破损者,必觅故纸粘补成幅,有破缺处,倩予全好而卷之,名门“弃余集赏”。
于女红、中馈之暇,终日琐琐,不惮烦倦。芸于破笥烂卷中,偶获片纸可观者,如得异宝.旧邻冯妪每收乱卷卖之。  再来看看他们的柴米油盐、衣食住行:  1. 衣 ―― 罗衣犊裈,妙手亲裁  “余之小帽领袜皆芸自做,衣之破者移东补西,必整必洁,色取瞄淡以免垢迹,既可出客,又可家常。
”  2. 食 ――瓜蔬鱼虾,都成美味  慧心巧手的芸娘,很会烧菜:“余素爱客,小酌必行令。芸善不费之烹庖,瓜蔬鱼虾,一经芸手,便有意外味.同人知余贫,每出杖头钱,作竟日叙。”  情之所钟,原来不喜欢的饮食习惯,竟然也会变成很喜欢的了:芸娘“每日饭必用茶泡,喜食芥卤乳腐,吴俗呼为臭乳腐,又喜食虾卤瓜。
此二物余生平所最恶者,” 可是她“以箸强塞余口。余掩鼻咀嚼之,似觉脆美,开鼻再嚼,竟成异味,从此亦喜食。余曰:“始恶而终好之,理之不可解也。”芸曰:“情之所钟,虽丑不嫌。”“芸不善饮,强之可三杯,教以射覆为令。自以为人间之乐,无过于此矣。”  虽然贫穷,却能别出心裁,生活得如此有韵味:  “贫士起居服食以及器皿房舍,宜省俭而雅洁,省俭之法曰“就事论事”。
余爱小饮,不喜多菜.芸为置一梅花盒:用二寸白磁深碟六只,中置一只,外置五只,用灰漆就,其形如梅花,底盖均起凹楞,盖之上有柄如花蒂。置之案头,如一朵墨梅覆桌;启盏视之,如菜装于瓣中,一盒六色,二三知己可以随意取食,食完再添。另做矮遍圆盘一只,以便放杯箸酒壶之类,随处可摆,移掇亦便。
即食物省俭之一端也。”  苏州城有南园、北园,菜花盛开,可是附近却没有酒家可供小饮。芸娘给出了个主意,让三白和友人以“百钱雇馄饨担子而往”。因为馄饨担子“锅、灶无不备”。 芸娘先把小菜烹调好了,到其时再一下锅,很方便。三白和友人都叹服。结果喝酒赏花,玩的很开心。
回来时,芸娘问:“今日之游乐乎?”他们对芸娘说:“非夫人之力不及此。”大笑而散。  3. 住 -- 寄居萧爽,梁燕自来  三白、芸娘曾有一年半的时间借住在友人鲁半舫家的“萧爽楼”。“ 庭中木犀一株,清香撩人。有廓有厢,地极幽静。” 他们移居时,带有一仆一妪,芸娘刺绣、妪绩布,以供薪水。
三白好客,许多友人爱萧爽楼幽雅,都爱来玩儿。“同人知余贫,每出杖头钱,作竟日叙。”、“诸君子,如梁上之燕,自去自来。芸则拔钗沽酒,不动声色”。  4. 行 -- 良辰美景,不放轻越  芸娘结婚半年,未去过间壁的沧浪亭,中秋节傍晚,夫妻同游:“携一毯设亭中,席地环坐,守着烹茶以进。
少焉,一轮明月已上林梢,渐觉风生袖底,月到被心,俗虑尘怀,爽然顿释。芸曰:“今日之游乐矣!若驾一叶扁舟,往来亭下,不更快哉!”  离沈家不远,有个洞庭君祠,每逢神诞,“日惟演戏,夜则参差高下。。。若龙宫夜宴。司事者或笙箫歌唱,或煮茗清谈,观者如蚁集。
”芸娘因为是女子,不能去看。三白让她穿上自己的衣冠,女伴男装,一起去玩,玩的很开心。还差点闹出笑话:“最后至一处,有少妇幼女坐于所设宝座后,乃杨姓司事者之眷属也。芸忽趋彼通款曲,身一侧,而不觉一按少妇之肩,旁有婢媪怒而起曰:“何物狂生,不法乃尔!”余试为措词掩饰,芸见势恶,即脱帽翘足示之曰:“我亦女子耳。
”相与愕然,转怒为欢,留茶点,唤肩舆送归。”  后来,三白又带她到太湖:“解维出虎啸桥,渐见风帆沙鸟,水天一色。芸曰:“此即所谓太湖耶?今得见天地之宽,不虚此生矣!想闺中人有终身中能见此者!”闲话未几,风摇岸柳,已抵江城。              忠臣孝子,不见谅于君父  导致芸娘失去公公的欢心的,大致有这么几件事情:  1.误认为芸娘“不屑代笔”写家书。
;  2.在夫妻之间的来往信件中,对公公用了太私房话的称谓。偶然被公公见到,得了这样的“罪名”:“背夫借债,谗谤小叔,且称姑曰令堂,翁曰老人,悖谬之甚!”;  3.“盟妓”。为三白物色美妾憨园,她甚至不惜和憨园 ―― 一个妓女的女儿 ―― 结为姐妹。
  芸娘失去婆婆的欢心,是因为受公公之命,为公公物色侍妾,却被婆婆知道了而迁怒于她。  芸娘失去公婆的欢心,最后,公公停止了对他们的经济接济,并且严命驱逐他们。使得三白、芸娘的人间伊甸园失去了存在的经济基础,最终导致了爱情悲剧。当时,芸娘对三白说:“亲怒如此,皆我罪孽。
妾死君行,君必不忍;妾留君去,君必不舍。”只好留下两个孩子,连夜出走。  在《聊斋。公孙九娘》一篇故事中,某生偶然路过乱坟堆,邂逅了和家人一起在“于七之难”中蒙难的年轻女鬼公孙九娘。经过一段时间的缱绻之后,某生返回阳世。公孙九娘托他将自己的遗骨迁葬。
他到了乱坟堆,才发觉分手时竟然忘了问她确切的位置。昏头转向,没有办法。后来又去了一次,前面见到一人,颇似九娘。可是喊她也不理,再喊,就消失了。对此,蒲松龄发出过这样的感叹:古之忠臣孝子,有终身不见谅于君父者。  这真是人生的一种尴尬、悲哀和无奈!也许,有一点生活经历的人都会有过体验:自己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却被人误会。
这种误会,有时相当要命,持续的时间有长有短,而且往往解释不清,也无法解释。  芸娘从嫁到沈家开始,就恪守“妇道”,小心翼翼,唯恐得罪人。新婚期间,她起得特别早,以免人家说她偷懒。后来,公公和丈夫在外地时,公公见她识字,就吩咐家中的家书让她代笔。
可是婆婆不放心,怕她说不清。公公接到家书,见不是芸娘代笔,竟误认为芸娘“不屑代笔”。 公公对她有了误会,她也不让丈夫去解释。诸如此类的事情,竟然发生了好几件,都对芸娘不利。真是越怕越会出错!  按说,芸娘的父亲是三白的舅舅。这种亲上加亲的婚姻,家庭关系似乎应该比较容易处理好,岂其不然!唐婉的母亲,是陆游的姑姑。
唐婉却不见容于婆婆;芸娘则不见容于公公。即使在今天的现实生活中,也有类似的见闻。可以算是一种出乎意料之外的事象了。               为夫盟妾,大为后人诟病  芸娘为三白物色美妾憨园,这件事,往往为后人所诟病。尤其是今天年轻的女读者,可能更会想不通,甚至觉得很反感,以致觉得《浮生六记》无法读下去。
对于《浮生六记》“大度”一些的批评,或许会说两句“封建思想糟粕、历史局限性”等等不着边际的话语了事。  对此,我个人有点不同的想法。我想,芸娘为三白物色憨园,不太会是想要个贤妻的美名,这不像她这个人。其实,他是个热爱生活、很活泼的女孩子,不是冬烘先生或三家村学究。
要不,她就不会那么容易失去公公的欢心。我体会她这样做,是有深心的。  书中说:“芸素有血疾,以其弟克昌出亡不返。母金氏复念子病没,悲伤过甚所致,。。。”也许她自己知道自己的病越来越重,也不会医得好,将来多半会走在爱侣之前。到时三白痛失多年相依相伴的爱妻,按照芸娘对他的了解,恐怕会“失心疯”。
至少,会痛不欲生,失魂落魄。例如,夫妻被三白的父亲驱逐时,芸娘说:“亲怒如此,皆我罪孽。妾死君行,君必不忍;妾留君去,君必不舍。”只好留下孩子,连夜出走。临别时,芸娘对女儿说:“汝母命苦,兼亦情痴,故遭此颠沛,幸汝父待我厚,此去可无他虑。”可见,芸娘深深知道丈夫对自己的情痴。
兴念及此,芸娘的心里在流血。这样,她就把物色将来的“接班人”当成一个大项目,亲自策划,亲历亲为地进行,而且力求圆满,不能失败。她甚至不惜和憨园 ―― 一个妓女的女儿 ―― 结为姐妹。这就是她的深心。  不错,爱,一定会生“妒”念。爱情,掺不得一粒砂子。
然而,爱到深处,更多地会是为自己的至爱考虑,会把对方看得甚至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得多。那么,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憨园的事情受挫,竟会要了芸娘的命(这是三白的看法)。如果芸娘仅仅是为了图个贤妻的美名,又何至于此呢?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嘛。正是因为与憨园结盟的失败,使芸娘苦心孤诣、殚精竭虑要为三白物色一个“我见犹怜”的伴侣的计划终成画饼,使芸娘对自己心爱的人甚至失去了“最后致意”( her last bow )的机会。
“…芸终以受愚为恨,血疾大发,床席支离,刀圭无效,时发时止,骨瘦形销。” 痛心加绝望,最终导致、加速了芸娘的逝去。  芸娘的深心,使我联想到韩宝英的深心。在战乱中,韩宝英的一家人全部遇难,她要卖身安葬父母、家人。翼王帮助她完成了心愿。参加了翼王的部队以后,聪慧的她,以女性的直觉,也许早就明白了太平天国必然失败的命运。
所以,她择婿的深心,早就为异日的大渡河英雄末路做了营救翼王的安排和考虑 ―― 此人长得酷肖翼王,将来紧急时,可以李代桃僵,让翼王金蝉蜕壳!(参看拙文《大渡河,水寒。齿冷》)  再让我们想想《聊斋》的故事。小翠为了“钝化” 元丰日后对她思念的痛楚,一开始就幻化成他日的“新人” 的容貌;(参看拙文《纵使重逢应不识》----《 聊斋。
小翠》“破译” 之二》)宦娘因为自身是“鬼”,无法与相悦相爱的人缔结良缘,她于是为温如春牵合“琴瑟之好”,也是亲自策划,亲历亲为地进行,直到圆满,然后自己功成身退。(参看拙文《千古伤心说宦娘 ———《聊斋。宦娘》破译》)。再想想《白蛇传》,白娘子为了解救许仙,在怀着身孕的情况下,舍命去盗仙草(参看拙文《卡夫卡《变形记》与《白蛇传》故事》)。
这些故事都可以作为“深爱” 的佐证。或许,我们往往比较熟悉的,是情人之间死去活来、浪漫无边的“爱”,不那么熟悉、也不那么相信夫妻之间的情爱。越来越多的人以为:“私定终身后花园”的戏,一般只唱到“夫?s妻贵”就结束,乃是因为唱不下去了:“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嘛。
也有不少的人以为:即便宝玉和黛玉能结成夫妻,好姻缘也会变成恶姻缘。他们夫妻之间必然很快就要反目。。。事实上,这不过只是人们的主观臆想,是用现时的社会现象去推想历史的情况。  其实,蕴涵着历史的沉积,岁月的酝酿,伴随着孩子的出生和成长,恩爱夫妻之间的情爱,有其自身的特点。
那,会是一种“相忘于江湖”的自然;一种水乳交融的和谐;一种“天长地久”的深沉;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无可替代。想象芸娘当时决定要为三白物色美妾的时候的心境,会有多少万箭攒心的痛苦、凄酸和无奈;她同时又矛盾地体验着多少的幸福和快慰?!               青埃碧汉三千界,凄惶何处觅卿卿?  芸娘逝后,“除却巫山不是云”的三白,怀揣着他们的旧梦,离开了他们的伊甸园,浪迹天涯,走遍了名山大川。
我猜想他不是要“寄情山水”,而是到处“寻寻觅觅”,他是要找他的“淑姐”。“山人去兮晓猿惊,蕙帐空兮夜鹤怨。”  这是《北山移文》中的名句。作者摹拟山灵,责备隐士周君,不该改变初衷,应召出山,抛却了山中的友伴,害得“猿惊鹤怨”。面对寂寂空山,三白悲怅地大声呼唤着:“淑姐,你在哪里?!”   病中,你还抱着我的头,抚慰我说:“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可是,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淑姐,我们曾经相约,要“相与访名山,搜胜迹,遨游天下”。你说,“此何难,俟妾鬓斑之后,虽不能远游五岳,而近地之虎阜、灵岩,南至西湖,北至平山,尽可偕游。”;又说: “今世不能,期以来世。”、“必得不昧今生,方觉有情趣。
”当时我笑着说:“幼时一粥犹谈不了,若来世不昧今生,合卺之夕,细谈隔世,更无合眼时矣。”你临走的时候,还拉着我的手,断断续续地说着:“来生。。。”。淑姐,我们真的还有来生么?如果有,我们能够前因未泯么?  淑姐,我们曾经相约,你说:‘他年当与君卜筑于此,买绕物菜园十亩,课仆妪,植瓜蔬,以供薪水。
君画我绣,以为诗酒之需。布衣饭菜,可乐终身,不必作远游计也。’我当时也表示十分赞成。现在,我游幕攒了些钱,我们有条件栖隐了,可是,你却不在了!   “淑姐,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啊,淑姐。告诉我,我该到哪里才找得着你哦?”  走上通往洞庭君祠地那个斜坡,我站在桔子树下,看着婆娑的绿叶和金黄的橘实,我泪眼婆娑。
面对着对我们家特别亲厚的太湖,我大声哭喊着:“淑姐,你在哪里?!”  此后,我又去了许多名山大川。尽管我不曾和你一起去过这些地方,可是,一山一水,一枝一叶,恍惚到处都有你。面对着莫干山的翠竹、铁城的黑石,我呼唤着:“淑姐,你在哪里?!”  不必考究是不是会有灵魂,我相信,终其一生,芸娘的爱心,寄踪于她的身影,她的声音笑貌,都会永远伴随在三白的身畔和心间。
  “淑姐,你在哪里?!”                      尾声  千呼万唤,投告无门;万般无奈,只有诉诸笔墨。三白终于用他的真情至性,合着血泪,合着芸娘的遗爱,写就一本《浮生六记》,让芸娘永远活在自己和千百万人的心中,做到了真正的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