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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革命”,知其不可而为之

“二次革命”,知其不可而为之

  前文说到,汪精卫、蔡元倍发起的南北调和,已使孙中山、黄兴等人大感屈辱,不料袁世凯口表欢迎,手上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6月9日,袁世凯指责李烈钧“不称其职”,“不孚众望”,下令罢免李的江西都督职务。12日,袁世凯又免去胡汉民广东都督职务,由陈炯明接任。

  孙中山竭力主战,黄兴也改变了忍耐决心。6月12日,孙中山交给黄兴五万元现金,黄兴再次指示湖北党人,率先起事,打乱袁世凯以湖北为根据地进攻江西的部署。季雨霖、詹大悲、宁调元,熊越山等人先後后由上海返回武汉,使用国民党的名义,決定联络军队及退伍士兵于6月25日夜发动,放火为号。孙中山又派南下参议员张继及马君武、邵元冲、白海桓四人到江西,动员刚刚卸任的李烈钧声罪讨袁。但这时李烈钧鉴于他的五省同盟反袁主张久久得不到响应,部分将领厌战、被袁世凯收买,已经顾虑重重,打起了退堂鼓,于是通电下野。

  李烈钧到上海前,孙文已于6月16下午与妾侍陈粹芬乘瑞泰轮经香港于6月18日到澳门,探视病危长女。21日晚,孙中山与陈炯明在江汉军舰见面,陈炯明表示他不愿意接任广东都督,也不赞成二次革命。孙中山则以革命精神相激。谈了几乎一个通宵。两人分手时,谁也没有说服谁。

  6月29日,孙中山心情十分沮丧的回的上海,见到同样意气消沉无所事事的李烈钧,唯有一声叹息。6月30日,袁世凯再免安徽都督柏文蔚职。当日有吉明拜访孙中山,孙中山第一次在日本人面前表现得消极悲观、灰心丧气,并为去年以来鼓吹中央集权主义后悔不已,“广东方面,陈炯明虽鼓吹强硬论,但部下干部之三数有力者,已为袁所收买。且本人自去年以来所鼓吹袁中心主义已深入人心,今一旦使其产生反对之观念,实属至难,多数希望和平,结果难图大事。......与南下前不同,对于我派之势力完全悲观,惟同志在议会比地方稍具希望,因而打算促使已南下之张继等有影响力的逐渐返回北京,同时,事实上,李烈钧等在江西将不可能作何等筹划。”孙中山气馁,在座的陈其美却坚持称未到山穷水尽之时,尚有可为。频频谓黄兴之徒,名曰自重,实则迟疑踌躇,结果误却大事。

  想想实在不甘心,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找来李烈钧商量,要其打电报回去征询亲信将领意见。7月6日,救驾的来了,江西第1旅旅长林虎派遣团长李思广到上海向李烈钧报告:“倘同志各省有意讨袁。我愿以本部首先发难。以报诸公待本部之苦衷。无论若何。总可望支持两星期。过此无援。亦可退湘边或粤边。再想办法。”

  孙中山为李烈钧摆酒壮行,李烈钧愿效荆柯刺秦,遂于7月7日自上海轻装潜返江西,于7月12日占领湖口炮台,檄告中外,宣布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