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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鸟人:孤岛上的“以实玛利”,并不是最终的“弃儿”

提起荷兰,你会想到什么?是郁金香,大风车,还是著名画家梵高、伦勃朗?这些可能都过于久远,了解当代荷兰,可以通过电影。

2023年荷兰电影展杭州站(2月23日-3月5日)的开幕片,是由荷兰女导演崔瑞丝·安娜编剧、导演,荷兰著名喜剧演员弗瑞克·德·荣格主演的《守鸟人》。

2020年底在荷兰上映,豆瓣评分8.1。荣获2020荷兰电影节金牛犊最佳音效设计提名、最佳制作设计提名,2021 SKIPCITY国际数位电影节剧情片大奖提名。

上一次大银幕看荷兰电影,我记得还是高中时期看的《阿姆斯特丹的水鬼》,1988年在荷兰上映。作为一部卖座上映片被引进国内。阿姆斯特丹是荷兰王国首都和最大城市,河道交错密布,故事就发生在城市的水域里。接二连三发生的谋杀案,让这座城市阴云笼罩。后来查出凶手是一个潜水员,在一次危险化学药品打捞中被毁容,却得不到政府补偿。由于被社会抛弃而心理扭曲,通过杀人来进行报复。

电影拍得非常惊悚,导致有一段时间,我看到水就有心理阴影。

现在想起来,荷兰电影擅长表现社会现实问题,这次影展的展映片,也大多是荷兰人现实生活的折射。

《守鸟人》讲述一位老人在年轻时,就来到大西洋的本蒂岛担任鸟类保护区的管理员。这个孤岛上只有他一人,他每天观察鸟群,清扫冲上小岛的各种污染物,然后定时向所服务的大西洋鸟类研究中心报告鸟类品种、数据。就这样过了45年,经历了6任董事长。

有一天,他收到通知,本蒂岛鸟类保护区将被关闭,他的合约将被终止。向这个孤岛投放最后一次补给品,组织就不再管他了。他会何去何从?

这部电影几乎就是一个老人的独角戏。他住在狭窄的小木屋里,每天吃着罐头,和鸟类为伍。几乎没有任何电器,唯一奢华的家具可能就是那台可以鸣响报时的老式挂钟。

没有,没有孩子。无法想象,一个人能在孤岛上生活45年。《鲁滨逊漂流记》里,鲁滨逊还有仆人“星期五”呢,还有动物们陪伴呢,但是这位老人,除了通过电波和外界沟通、汇报工作,什么都没有。

由于飓风的袭击,小屋浸泡在大海里,孤立无援。直升机在大海中投放下最后一次补给品,就消失了。

一个探险的黑人女孩也驾驶着孤舟漂流到这里,但在潮水退去后,她也离去了。

木屋倒塌,这座小岛被弃绝,守鸟人是回到人类社会还是继续留在大自然?电影给了开放式的结尾。

观影后遇到一位资深影评人,问他的观影感受,他说拍得挺好的,和我们的情况挺像,都是被体制抛弃。

确实,一个人为体制忠心耿耿服务了近半个世纪,当体制不再需要你时,一切都结束了。

但是对于守鸟人来说,这是他的一生。他的世界、他的情感都在这里。离开鸟的世界,他还能回到人类世界吗?一个体制化了的老人,还有其他选择吗?

影片用的是留白方式,非常简单的人物,非常简单的剧情,非常简单的手法,或者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电影艺术手法,接近于纪录片。重点不是表现银鸥、黑背鸟、三趾鹬、鸻鸟等丰富的鸟类世界,也不是表现美丽的大自然,结尾却给人关于人和社会的思考。

而老人对于鸟类执着的守护、对于海洋的保护,极简的生活方式,也是一种环保理念的传递。

这张照片中,老人背后,刻着Ishmael(以实玛利)的十字架代表什么?在圣经《创世纪》第16-21节,记载了

亚伯拉罕( Abraham )的撒拉没有生育,便将自己的侍女夏甲送给亚伯拉罕作妾,生育了一个儿子,起名叫“以实玛利”( Ishmael ),就是“神听见”的意思 , 因为“耶和华听见了我的苦情”。

14年以后,撒拉也生下了自己的儿子以撒。孩子断奶时,撒拉发现以实玛利戏笑以撒,于是她怂恿亚伯拉罕赶走夏甲和她的儿子。

次日清早,亚伯拉罕把饼和一皮袋水给夏甲和以实玛利,打发他们离开。夏甲打算回到埃及,却在途中别是巴的旷野迷路,皮袋的水用尽了,她把以实玛利撇在小树底下,自己离开有一箭之远的距离,天使来援救他们,使她看见一口水井。她后来就居住在巴兰的旷野。

以实玛利有12个孩子,做了12族的族长。以实玛利的女儿巴实抹嫁给以撒的长子以扫,繁衍以东的后代,也就是阿拉伯人。所以以实玛利被认为是阿拉伯人的祖先。

由于以实玛利被亚伯拉罕遗弃,因此他的名字Ishmael就成了“弃儿”的代名词。

电影给了“以实玛利”十字架多个镜头,显然是暗示着守鸟人被抛弃的结。但是,我相信上帝不会抛弃他,让我们回到以实玛利最初的意思——神听见:

“所以我告诉你们,不要为生命忧虑,吃什么,喝什么;为身体忧虑,穿什么。生命不胜于饮食吗?身体不胜于衣裳吗?

你们看那天上的飞鸟,也不种,也不收,也不积蓄在仓里,你们的天父尚且养活它。你们不比飞鸟贵重得多吗?”

马太福音6:26

你们看那天上的飞鸟,也不种,也不收,也不积蓄在仓里,你们的天父尚且养活它。你们不比飞鸟贵重得多吗?

小洋楼,今日头条优质文化领域作者,公众号“人文视线”作者。文化艺术原创文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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