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玢演“观音”有人对其叩拜献礼,身边怪事连连,从此开始信佛
戏如人生
拍摄《色戒》时,梁朝伟为了饰演好性情残暴、阴郁扭曲的易先生,差点精神分裂;而扮演济公的游本昌老师虽已过耄耋之年,现实生活中还活脱脱一副济公扮相;陈晓旭说"我没有演过林黛玉,我就是林黛玉",于是她一朝入梦,终身未醒。
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许许多多的艺术家们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艺术,乃至他们自己也活成了艺术。
说到左大玢这个名字,年轻的小伙伴们可能会觉得耳生,但说到《西游记》里的观世音菩萨,相信一个慈眉善目、一袭白衣净瓶静立于云端的菩萨形象便能跃然心纸。她就是左大玢。
每一个夏天我们都会搬起小板凳早早地守候在电视机旁,拭目以待众路美艳妖精,各种妖魔鬼怪与师徒四人的精彩战斗。而往往过不去的坎儿,悟空总是能及时将万年救兵观世音菩萨请来,分分钟化解一切难题。殊不知这位扮演观世音菩萨的老师,也因此与佛结缘。
与毛主席的忘年交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长沙姑娘,左大玢在11岁时便加入了湖南省湘剧团。这样一个有天赋的姑娘,还与毛主席有着一段独特的忘年交情。1956年,初见毛主席的大玢只敢躲在帷幕后面偷偷看看台下看戏的毛主席,演出结束后,便和孩子们抢着坐主席坐过的位子,和我们现在追星也是有的一拼。
1959年,16岁的大玢在湖南省交际处出演《生死牌》中的杨玉环,偶然瞥见台下竟坐着毛主席,大玢惊得差点忘了台词,演出完主席的专职摄影师喊她去学跳舞,哪知站好才发现主席在自己眼前,瞬间紧张得手足无措。
这时毛主席笑着说"娃娃,跳舞要动啰,不能老站着。"一下子把紧张的大玢给逗笑了,随后大玢便跟着毛主席跳起舞来。后来每次毛主席来湖南,工作之余都要举办舞会,一次休息时,她看主席喝的茶根根竖在水上,好奇地问道:"毛主席,您喝的是什么茶,怎么都竖在水里呀?"
毛主席笑着说:"娃娃,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这是岳阳的毛尖,是上等好茶呀。"十六岁的姑娘不假思索地说道"我口渴了,我也要喝您的茶。""你喝吧,喝吧,我们喝一杯茶。"就这样,二八年华单纯美好的左大玢给毛主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也为她的人生埋下了一个重要伏笔。
文革期间,湘剧院排演的《园丁之歌》因一句"没有文化怎能把革命的重担来承担"的台词被发难,幸而作品足够优秀,翻拍成电影被毛主席看到,毛主席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当年和他同喝一杯茶的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而后《园丁之歌》"毒草"变"香花",左大玢也幸逃一劫。
西游之缘
1976年,毛主席病重,因身体抱恙无法亲自回到长沙看他心心念念的家乡戏了,于是中央电视台奉命专程为毛主席录制节目,而左大玢也是在这次的机缘巧合之中被后来《西游记》的导演杨洁一眼相中——"你演的观音像极了!以后我要是拍观音的戏,一定请你来演!"
拍摄《西游记》期间,左大玢正在担任湖南省湘剧院一团团长,一头是《百花公主》忙的眼花缭乱的排练,一头是《西游记》剧组跋山涉水的高强度工作,她只能不停地两头奔波,拿着每集57块钱的工资,兢兢业业地拍好每一个镜头。
初演观音时,左大玢毫无头绪,于是她默默搜寻着相关书籍,不断分析琢磨,还到佛寺庙堂去观察、临摹菩萨的神态、罗汉的模样与动作形式,在不断地打磨与严格的自我训练中,我们才有幸看到那个翩若惊鸿,宛若神人的观世音菩萨形象。直至多年,左大玢之后,再无观音。
然而拍摄过程中有一个现象却让她费解,好几次下雨的时候,她一出场,突然就晴空万里。一次峨眉之行,衣薄雨寒。恰逢她上场,刹那间云销雨霁,彩彻区明,眼前景象让众人连连称奇,戏叹观世音菩萨显灵。
更巧的是一次左大玢与媒体人相约在长沙开福寺见面,当时天空中乌云密布,飘着细致的小雨,然而就在她走进来的那一刻,眼前景象豁然开朗,金色的阳光轻柔地描画出千年古刹的柔软轮廓。
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吗?我们不得而知。但这些经历,也不禁让左大玢从心里的那个缝隙中,瞥见一丝圣光。
或许是角色太过深入人心,无论是在剧组还是在戏外,一连串的事情都让左大玢哭笑不得,今儿是几个演员俯首叩拜,明儿又是佛寺香客纷纷插香献礼,后儿又是观众慕名前来献上贡品,前前后后虔诚得可爱又搞笑。
沉浸角色
拍完《西游记》,左大玢也像很多演员一样,久久地沉浸在角色中还未回过神来。渐渐地,她也开始频繁出入寺庙,烧香礼佛,敬奉佛法,还在厦门鼓浪屿之行中带了一尊观音像回家供奉。
这些年来,我们越来越少见到左大玢老师活跃在舞台上。很多人以为她像陈晓旭老师一样了却前缘,出家礼佛去了,但其实她一直在忙碌于湘剧的教授与传承,把精力都放在了培养湘剧后备人才的事业上。
她坚守着严师出高徒的原则,对于学生的错误,她会严厉地批评纠正,自己更是以身作则,常年住在学生宿舍,跟学生们打成一片,她说这些学生都是她的骄傲,他们是湘剧的未来。
虽然如今戏剧不景气,但她从未言过放弃,退休后也一周坚持上70多节课,几乎没有人愿意揽的活儿,她说:"不培育学生,那湘剧怎么办?总不能让它断送在我们这代人手里吧"。
她早将舞台让给了年轻人。她认为,年轻人需要更多的舞台实践,应该放手让他们去大胆尝试。我们也衷心地希望,这个舞台是属于更多有责任心的、创造出更多可能性的年轻人的。
人的情感是复杂多样的,我们很容易受到外界环境的影响,有时我们的人生甚至会因为一次细微的情感共鸣而产生剧变,无论是一本书,还是一部剧。小到一句醍醐灌顶的话,大到一个人的生死,生命中总有些时刻会在后来被认为是重要的转折点。我们身处其中,浑然不知。梦醒时分,也许已是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