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时代》,与历史相认的乐趣,敢于创作的一部电影
《黄金时代》既是一种思想的影片,又是一种人物的自传。《黄金时代》并不代表这部影片的题材与知识,但其叙述风格与普通的娱乐性影片不同,因为这部影片是以萧红为主角的,所以,这部影片也打破了以往所有的历史记录。且不说《黄金时代》已经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就说《黄金时代》是如何进入中国的影院市场的,这对中国的影院来说,绝对是一种莫大的冲击。近年来,我国掀起了一股“保护影院”的热潮,观众也开始渐渐适应在影院中观看电影,这部电影的推出既是对这种文化体系的一种延伸,也是对这种文化体系的一种检验。
对于“智慧型”的评价,则集中在《黄金时代》的文本形态上。这显然是试验性的。其最引人瞩目的形态特点,就是作者李樯在创作过程中运用的“隔层”技巧。影片中的主角,仿佛置身于上世纪30年代的人生之中,转眼间,他就走到镜头前,对着镜头说起了话。扮演丁嘉莉的许广平,正在厨房干活,一回头,突然看见摄影机,便走向摄影机,对着听众讲出她的心里话:萧红实在幼稚,她的不断造访,已经影响到鲁迅的静养。
普通的影片,是不允许演员直接看镜头的,因为那样会让人从做梦中惊醒,但在这部影片中,却可以不断地打破观众的幻想,让他们无法代入到剧情中。习惯了与电影中的人物产生共鸣,习惯了从人物身上感受生活,表达自己情感的观众,想要看《黄金时代》,首先要克服的就是这种心理障碍。《黄金时代》既不能满足大众的快乐,也不能达到刺激受众荷尔蒙的基本娱乐效果,而是需要受众的理性与精神层面。
因为三个小时的时间,再加上故事情节的错综复杂,所以这部影片依然很考验着观众们的记忆力。这部片子并非只有一个角度,而是邀请了许多像聂绀弩,萧军,端木蕻良,还有萧红这样的民国文学家,在影片中也有了自己的声音。其中大部分都有历史记载,也有一些是作者自己写的,但只有专业人士才能辨认出来。
不同的历史角色之间的记忆往往有对真相的抵触,本片将萧红为何要离弃萧军,依照萧军与端木蕻良的叙述,将其一一形象地重现出来,而后并置于本片之中。在萧红怀孕逃离哈尔滨酒店的过程中,影片中加入了一个插曲,这个插曲来自于一个叫做肖俊的老人,这个老人虽然没有和萧红有过婚姻,但他是公认的萧红的合法老公,而这个场景,则是萧红自己的讲述,我们可以在屏幕上看到,萧红趁着哈尔滨洪水,从窗户里逃了出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关于老年萧军,中年萧军,青年萧军等人的故事,有些是影像,有些是语音,有些是影像。多调式的叙述方式为影片增添了丰富的错综复杂与开放,又使得影片中的探索仿佛充斥着一种后现代主义的迷茫。我认为,这不只是一种艺术上的创造,也不只是一种审美上的追求,而是一种布莱希特对艺术的追求,这是一种对历史材料的一种审慎的观察,一种对历史材料的直截了当的直截了当的方式,一种不受控制的方式,一种不受控制的方式,一种不受控制的方式。这个方法引起了我的误会。这部电影我已经看了两遍了,感觉完全不一样。
当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我觉得三个钟头的时间很奇怪。这对我的注意力有很大的影响,但因为我当时的状态不太好,只想着看完电影,所以就错过了许多细节。那时,我觉得这部电影对历史感太过淡漠。我直截了当的告诉了导演,尽管我依然把这个电影看作是一件“作品”,因为这个电影有一种平衡的感觉,而且在造型上有一种先锋派和完美的感觉。要知道,不是每一部影片,都能被称为“作品”的,哪怕你的票房再好。
但是再看一遍,我有了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我觉得忧伤的迷蒙,笼罩在华林里。我曾经想过,这部电影的解构会不会导致一种不可知性与虚无性,但之后我又意识到,这样一种更为现代的对待历史的方式,并没有将它作为对象来对待。将不同讲述者的话语并陈,并没有将电影创作者的研究结果直接展现出来,这并不是在解构历史,而是在让观众共同参与到对历史事实的思考中,也是在对更广泛的历史进行记录和重构。事实上,他将自身的学习历程全部以影片的形式展现出来,这一点不仅是一种艺术价值。多维叙事,就像给萧红装上了一堆镜子,可以从多个方面去审视他,也可以把他在不同的时代里所表现出来的个性和精神状态,都一一地呈现出来。这种模糊性与多重性的呈现,其意义也是折射出世界的困惑。
不过,这部影片并没有完全陷入到一种令我感到不安的怀疑论之中。我们可以对历史的真理抱有合理的疑虑,但我们还是可以通过研究来改变这一点。从《黄金时代》所给出的种种叙述中,我们依然可以总结出萧红最后一个明确的轮廓。不过,影片往往在叙述上有所保留,许多细微的提示和指引都非常简洁,如果观众心不在焉,根本就看不出这些,也就无法判断影片的立场。看一些自传电影,其中一项主要的灵性行为就是“认识到历史的快乐”。《黄金时代》是怎样被认可为一部具有历史意义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