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蒙珍藏67年手稿出书 泛黄纸张上保存着炽热初心
67年前,王蒙从文具店里买来蘸水钢笔、稿纸、骆驼牌与北京牌墨水,在小说《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引起讨论之际,以日记的形式,记录了自己的初恋;2021年,这份当年没发表出来的手稿无意间被87岁的王蒙发现,虽然已经过去大半个世纪,但泛黄变脆的纸张上那颗炽热的初心,依然鲜活。近日,王蒙日记体爱情小说《从前的初恋》出版。
《从前的初恋》由中篇小说《从前的初恋》《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及老照片组成。1955年前后,在创作修改《青春万岁》的同时,王蒙插空写下了《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与《初恋》。
王蒙说,如今心血来潮打开旧稿,仍能看到文稿中“热气与稚气腾腾”。于是,老年王蒙在尽量保证稿件原汁原味的基础上,面对着正值青春的自己,提笔穿插心曲——这是王蒙与从前的对话,也是1950年代青春恋情的导读,更是旧篇添新章。
书中,王蒙写下热气腾腾的18岁,“1952年我就年满18岁了,的确,年龄自有它的真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地感觉到,我已经大了,我已经是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我有多少力量,又有多少幻想啊。”他也写下姐姐对他的严格要求,“上次她批评我不该对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事情兴奋与入迷:滑冰、小说、唱歌、欣赏风景……说话也不应该动不动夸张激动。”而且他还在日记中记录姐姐“已经有了一个男性好朋友了”。
这份经历了60多个春秋的手稿,伴随着王蒙从北京西四北三条(报子胡同)、北新桥到乌鲁木齐南门、团结路,到伊宁市解放路、新华西路,再到北京前三门、北小街、奥森公园……这么多年来,许多东西都丢失了,但这份旧稿却完整保存着,王蒙说,“它与我共度了两万多个不平凡的日夜,比我本人更静谧、耐磨、沉得住气。”
《从前的初恋》如同穿梭时空而来,包含着《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里被克制的“爱感叙事”。这两篇小说,被王蒙戏称为孪生小说,“互通互生互补互证同胎同孕异趣”。在《从前的初恋》中,主人公名叫“刘夏”,在忙碌的工作之余,忽然接触到一个美丽大方、热情纯洁的姑娘凌。凌的出现深深打动了刘夏,让他从情感深处涌动起不小的波涛,两人之间发生了一段曲折的、近乎柏拉图式的爱情。最终,在二人的种种顾虑之下,这段恋情以凌的退出而告终。
这场跨越了半个世纪的文学对话,也许能让我们体会到时间留下的痕迹与它本身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