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13年再复出,他还想封神?-环球速递
最近电影院终于热闹了一次,因为《阿凡达2》上映了。
(资料图)虽然看之前已经被剧透了个底朝天,但好在,知道剧情也不影响观影体验的电影不多,《阿凡达2》算一个。
整部电影全长193分钟。
剧情虽被人诟病过于简单——“简直可以当作潘多拉星球的海洋纪录片来看。”
但作为海洋爱好者,就算这三个多小时都用来做海底观光,也不嫌多。
整个过程就像把眼球泡进银幕上的无际海域做SPA,极度舒适。
在澄澈到没有一丝杂质的海水里游泳;
看着琳琅怪奇的生物如同展览般一饱眼福;
还有巨大的图鲲摆着厚重的鳍带你在海底感受速度与激情......
这些只有纳美人能享受的福气,如今她姐也体验了一番。
ps:以下内容也会涉及轻微剧透哦~
一封写给海洋的情书
还记得《阿凡达1》的剧情吗?故事围绕着地球人杰克·萨利展开。
杰克为了执行任务化身纳美人,可面对地球人对潘多拉星球的殖民举措,成功倒戈。
他帮助纳美人守护潘多拉星球,最终也变成纳美人的一员。
这一部中,杰克已然在潘多拉星球拥有了自己的小家庭。
可他的前上司用纳美人的化身卷土重来,返回潘多拉星球追杀杰克一家。
无奈之下,杰克只能带着妻儿远离雨林部落,试图在别的地方隐姓埋名。
他们来到的,是依海洋为生的梅卡伊纳部落。
于是,海洋新地图被解锁。
梅卡伊纳部落的大祭司和首领
《阿凡达2》,就像是一封写给海洋的情书。
杰克一家人为了习得海洋部落的生活习性,在这里学习憋气、驾驶海洋生物、跟图鲲交流。
同为第一次见识恢弘的海下奇观,他们的反应像极了我们小时候第一次去水族馆——
新奇到目不暇接。
各种水下的奇珍异兽,不再遵循人类中心主义,被视作食物或威胁,它们跟海洋部落的人们和谐共生着。
杰克的二儿子还和一只水下巨物图鲲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图鲲,这个对标现实世界只有鲸鱼能与之一战的庞然大物,却和比它小若干倍的纳美人无障碍交流,甚至能达成某种灵魂伴侣式的契约。
这太奇妙了。
他们在海里携手的一幕,堪称全片的点睛之笔。
我们梦寐以求的人与自然的相处方式,不正是如此吗?
刨去影片中推动剧情的部分,光是展现海洋生活的段落就有占比不小的篇幅。
卡梅隆以极尽细致的画面为笔触,为我们展现了一个栩栩如生的水下世界。
其实第一部里,杰克也曾花大量时间学习森林部落的语言、飞翔技能、与植物交流等等,向我们展现出一个无比丰饶的雨林世界。
原因很简单,正如卡梅隆引用探险家雅克·伊夫·库斯托的话:
“你不会保护你不爱的东西。让人们爱上海洋的方法就是向他们展示海洋的美丽、复杂、壮丽和未知。”
所以,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蓝。
清澈到如梦似幻,绮丽到让你觉得,破坏这里一分都是罪恶。
地球人对这片家园的践踏,才更显无情和暴力。
更不用说,卡梅隆本人就是海洋狂热爱好者。
他的《泰坦尼克号》虽以爱情享誉全球,但开片却是一段精密的潜水戏,拍摄了海洋之心项链是如何从深海中寻回的全过程。
现在看来,也算某种“夹带私货”吧。
via《泰坦尼克号》
卡梅隆自幼喜欢潜水,十几岁的时候就考取潜水证书。
2012年,他还独自一人钻进“深海挑战者”号,潜到了目前所知的世界上最深的海洋深处——马里亚纳海沟,深达10898米。
是全世界第三个触及此处的人类。
所以说,卡梅隆如此大费周章去呈现海洋之美,一点也不难理解了。
为了最大限度地展现真实,演员们也从一部分正常拍摄一部分水下拍摄,变成了全部水下实景拍摄。
为此,他们同样接受了如电影中主角一行人的同等待遇——练习憋气。
而片中饰演海洋部落大祭司的凯特·温斯莱特,更是创造了7分15秒的业界记录。
从导演到演员、摄像、后期,所有人通力合作,就是为了打造一个银幕上的蓝色幻梦。
视觉的极致体验,只为了让你有那么一刹那,抽离现实,幻想自己也是生活在这里的纳美人。
幻想我们依海为生,敬重一切生灵。
193分钟过后,再做回平凡的地球人。
一场视觉的幻梦
13年前,第一部《阿凡达》上映时,技惊四座。
作为本世纪影史第一商业片,它不仅让无数人第一次认识了大眼蓝皮的纳美人。
也让观众第一次领略到不再是劣质红蓝眼镜下的3D电影,第一次走进IMAX,去一睹奇观。
甚至培养出一大批愿意走进影院为电影买单的观众。
从某种程度上讲,《阿凡达》直接引领了银幕时代的到来。
而《阿凡达2》上映的今天。
3D、IMAX、杜比音效......曾经那些晦涩的技术词,变成我们选定影厅时的考量项。高新技术,变成我们的生活日常。
我们肯定不会再像13年前那样震惊了。
就像我们不会像一百多年前第一次看电影的人那样,被电影里驶来的火车吓得魂飞魄散。
但它依然让她姐结结实实做了三个小时的美梦。
「做梦。」
其实电影之于我们,不就是在平凡琐碎的生活间隙,拥有一个做梦的机会吗?
前段时间我们怀念1998年,怀念万人空巷看《泰坦尼克号》的年代。
如今我们又怀念2009年,怀念让人们打开观影新纪元的《阿凡达》。
这些经典电影已经构成了我们的大众记忆,占据在大脑一隅。
许多关于奇观的畅想,自此都在我们脑海里有了画面。
电影就是有这种魔力。
早在梅里爱驾驶着宇宙飞船第一次砸向月球眼睛时,一切都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张幕布,一台放映机,我们的眼前就变起了戏法。
via《月球旅行记》
即便是今天聊起关于未来的图景,她姐还是会条件反射地联想起儿时看的《回到未来》。
彩色大屏漂浮在空中犹如置身游戏场景,人们开着会飞的汽车,踩着悬浮的滑板,畅游在未来都市里。
via《回到未来》
聊起魔法,《哈利波特》是无数观众的启蒙。
我们或许不曾相信过圣诞老人,但谁没有憧憬过入学季收到猫头鹰的来信,从此摆脱麻瓜身份,去霍格沃茨做个小魔法师。
可以乘着会平移的楼梯抵达禁区,可以在变幻莫测的穹顶下共进晚餐,可以骑着扫帚去捕捉金色飞贼。
via《哈利波特》
还有《盗梦空间》,把世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万花筒。
梦境可以像一块橡皮泥一样任你捏造,城市可以像一块压缩饼干一样随意折叠。
陀螺里不停旋转的,是人们挣脱庸俗的欲望。
via《盗梦空间》
还有各种超英大片,《蜘蛛侠》《复仇者联盟》《变形金刚》《X战警》......
大幕亮起,这种大众记忆总能点燃我们,就像所有人共同拥有的梦境。
电影就是有这种魔力。
如今,这项戏法以数十年为一个单位,飞速向前迭代着。
我们眼前的幻梦,从黑白到彩色,从无声到有声,从胶片到数字、CGI、IMAX、CINITY......
灯光熄灭,大幕亮起。
那些梦里才会有的奇观,就这样在眼前降临。
我们还有多少梦可以做
然而,一个可悲的事实是,这些梦境正在离我们远去。
2019年,导演马丁·斯科塞斯因炮轰漫威电影,引起轩然大波。
“漫威电影不是电影。”
在他看来,如今占领电影院的,是漫威这样的主题公园、游乐场、漫画式的电影。
而真正具有艺术性的电影,在营收至上的排片大战中,永远敌不过有着大批受众的复联。
他自己的新片也只能屈居流媒体平台,无缘影院。
“我想电影院是可以有这些电影(film)的,这是可以的,只是这不该成为我们的年轻人所认为的cinema的定义,不应该这样。”
然而,相比老马丁的愤慨,现实的极速演进比想象中更令人悲观。
比主题乐园式电影侵占影院更可怕的,是人们渐渐不再去电影院了。
在《阿凡达2》之前,她姐甚至无法快速回想起,上次进电影院是何时。
这两年,大批影院倒闭,工作人员刺穿幕布。
昔日的幻梦变成了银幕上的裂痕,无声地控诉着。
「非必要不进影院」,成了新共识。
我们曾担心电影院会变成像书店、剧院一样的存在,只有少部分人聊以消遣才会走进这里。
可如今,一切担心正在以光速变成现实。
影院,正在消亡。
可我们曾经是多么喜欢这里啊。
那些一起看电影的记忆,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via《天堂电影院》
曾几何时,在电影院尚未普及的时候,农村会在广场的大榆树底下拉起百幕。
太阳下山后,一村老小都会聚集在这里,摇着蒲扇拍着蚊子,聚精会神地看完一部电影。
后来,城镇里的礼堂、剧院逐渐兼具放电影的职责。
巨大的厅幕内总能一次性容纳成百上千人,人们直挺挺地坐在硬邦邦的木质座椅上。
狭窄而阴凉的空间内,不舒服的环境也未能妨碍我们看下去。
via《阳光灿烂的日子》
米兰马小军一行人去礼堂偷偷看电影
再后来,专业影院大规模繁衍开来。
柔软宽敞的皮座椅取代了木质椅子,高帧率的放映设备取代了简陋的胶片音响。
我们比任何时代,都更靠近电影了。
但与此同时,我们似乎也比任何时代,都离电影更远了。
短平快的消费方式大行其道。
互联网、流媒体、短视频、游戏,各种休闲形式似乎都可以将电影取而代之。
在《阿凡达2》上映前夕,她姐看到网友对着三个多小时的时长犯了难:这么长,能坐得住吗?
可如果连《阿凡达》都可以用三分钟解说的形式看完,那它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除此之外,手机、电视、投影仪、家庭影院,还有给影院致命一击的疫情。
那些最初的震撼与感动,似乎再难重现。
可,电影终究是关于影院的艺术啊。
就如昆汀所说:
「在电影院开始放映的那个瞬间,灯光变暗,在场的观众变成了一个共同体,你开始以一种集体的眼光欣赏电影。
你会拥有好的体验,那些好的感受会停留在你脑海里,被永远地记住,它们变成深刻的不可磨灭的回忆片段。」
给一方白幕投上光影,便魔法般地自有乾坤。
这是电影独有的魔力。
在造梦师的描绘下,无论多么天马行空或是闻所未闻的奇景,都能凝练成银幕上真实的梦境。
它们有的瑰丽如幻境;
via《少年派的奇幻漂流》
有的浩瀚如星河;
via《星际穿越》
有的烂漫如晚霞。
via《爱乐之城》
《一一》中说:
「电影发明了以后,人类的生命比起以前至少延长了三倍。」
我想,终究有一些梦境,值得我们从繁杂的生活中抽离出来片刻。
毫无顾忌地走进黑暗里,一起沉浸其中。
当你沉入海底,置身那片无际的蓝色海域。
或许会发现13年后的潘多拉星球,依然迷人无比。
或者说。
那片银幕上承载的奇观,依然迷人无比。
via《阿凡达2》